睫毛很长,鼻梁很挺,嘴唇很薄,嘴角微翘。
蒋息伸过来接咖啡的手很漂亮,指甲剪得干净,只是也冻得通红。
哪儿哪儿都是裴崇远喜欢的样子。
他笑了。
坐在一边正用咖啡暖手的蒋息不知道他在笑什么,但向来惜字如金的人并不会多问。
“你多大了?”裴崇远问。
“18。”
“刚上大学?”
“嗯。”蒋息原本只是回应了一个字,但想到人家特意来接自己,这样看起来有些敷衍的回应实在不礼貌,“今年大一。”
裴崇远又笑。
蒋息不明所以地看他。
“你跟孔寻怎么认识的?”裴崇远问,“在Subway打工?”
“不是,”蒋息看着窗外,一只耳朵还戴着耳机,里面单曲循环着那首歌,他回答,“在大哥的论坛认识的。”
“哦哦哦。”裴崇远了然,那个论坛他听孔寻说过,不过自己并非什么音乐爱好者,看都没看过。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裴崇远笑着问他:“在听什么?”
蒋息一怔,突然意识到自己这样似乎有些不尊重人,赶紧摘下了耳机,关掉了手机的音乐播放器。
“别关啊。”
前面红灯,裴崇远缓缓停下车,带着笑意望向蒋息:“给我也听听。”
蒋息抬眼看了看他,又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了手机,按下了播放键。
前奏一响起裴崇远就笑了,他没想到这年轻孩子在听这首歌。
李宗盛的声音本身就带着故事,成熟略显沧桑,唱着所谓的爱的代价,像是一个过尽千帆的长辈在谆谆劝解。
裴崇远看着前面模糊的信号灯,手指轻轻敲打方向盘,跟着李宗盛一起唱。
还记得年少时的梦吗?
像朵永不凋零的花。
蒋息看向他,听着他轻声的伴唱。
眼前的人看起来三十左右,从发型到衣着都彰显着良好的品味,藏蓝色的衬衫,微微卷起到小臂的袖子,成熟有风度,却毫不浮夸惹人生厌。
裴崇远的声音相较于蒋息略微低沉了些,沉醉地唱歌时,出神望向前方的样子,让蒋息觉得这首歌一定勾起了他什么记忆。
信号灯变了颜色,从红到绿。
前面的车缓慢启动,裴崇远唱到“也曾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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