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卿被这绵绵低语声吓得更压低了头,犹豫过后,才娓娓道:“主人,鬼卿……确实有些话想禀报。”
崇崖款款支起身,依旧倚在榻边,面色云淡风轻,“说来听听。”他饮下案桌上的一杯酒。
“主人,现在天界的那个云舒,他已经命丧于允芳之手,天界再无人能与主人抗衡,主人为何不乘胜追击,领魔兵一举攻破天界呢?坐拥三界,不正是主人您一直日思夜想的事情吗?”
银杯放在桌上,一声轻响,“若他真死了,事情自然好办……”
闻言,鬼卿面色大变,震惊缓缓问:“难道,他没死?!”
“云舒是天界数一数二的文武全才,修为上乘,年纪轻轻就修成了上神,这样一个风云人物,天界又岂会让他赴死呢?便是穷尽仙丹灵药,也要从鬼门关里把他拉回来……”他悠悠道来,依旧那般云淡风轻。
鬼卿僵硬片刻后,慢慢又定下神来,道:“是属下……疏忽了。想想近两月来,天界都不曾鸣悲鸿钟,也不曾替那云舒大操大办丧事,难不成,那些神仙真的把他的命给救回来了?”
“兴许是……”他拿起银杯,若有所思的看着上面的纹路,他复又笑了笑,“不过即便那些废物把他从鬼门关里拉回来,他的修为恐怕也所剩无几了吧。”
鬼卿直来直往,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思,再次追问:“那不正遂了主人的心意?云舒既已构不成任何威胁,主人何不……”
崇崖抬手打断了她的话,她心下一跳,缓缓听他轻笑一声,“鬼卿,你知道猫是怎样对待唾手可得的老鼠的吗?它很聪明,懂得让老鼠一直处于惊吓、煎熬的状态里,叫这只老鼠半分不敢动弹,等到它玩腻了,活活折磨崩溃了老鼠,它再一举擒获住,啃其骨,食其肉,饮其血……”
鬼卿了悟似的敬佩道:“主人英明,鬼卿自愧不如!”
不料,方才这主仆二人的对话满打满算被凌霄听了个干干净净,她气势冲冲一甩长袖就往里走。
她开门见山,直接质问崇崖:“崇崖,你不是向我保证,只要斩妖剑一出,那负心汉必死无疑的吗?!为什么,他还没有死!”
“凌霄,你大胆!你竟敢用这种口气跟主人说话!”
她冷哼一声,“他是你的主子,可不是我的主子!”
“你!……”鬼卿刚想继续分辩分辩,便被崇崖示意先行离开,鬼卿这才欠身行了
,离开大殿。
崇崖还是很感激有这样一位既不负美貌又不失聪慧的夫人伴在左右,出谋划策的,他笑脸相迎,过去紧握住凌霄的手,温情款款:“夫人何必这样大动肝火呢?本尊向来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答应夫人的事,本尊定会做到,只是夫人应该很清楚,天界那些人也不全都是废物,那天帝小儿就算不为手足兄弟情所顾虑,也得为天界基业所顾虑,不是?夫人尽管放心,云舒的命虽然捡回来了,但他修为尽失,已经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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