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她人呢?”仍是行色匆匆。
“你别着急,她现在很安全,正睡在寝殿里休息呢。”
“那就好。你不知道,方才你给我传信,允芳就在身旁,险些被她瞧出破绽来。”暄和一揽衣袖坐下,似乎到了这里他才能放下上神的架子来。
云舒本在书架子上取书籍,但听到允芳的名字,脸上微微露出百般无奈又百般愧疚的复杂神色。他找到要拿的书,随后快步走到案桌前,脸上再次恢复了笑容,“都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是一副怕她的样子。”
“你说你小子这是跟你兄长说话的态度吗?再说,我那不叫怕,是以礼相待。哪像你,几千年过去了还是这样粗枝大叶,还以为你在云宫里休养生息早就改了性子呢。”
云舒不禁无奈发笑,“是是是,兄长大人,小弟知错了。”他又压低声音,神色凝重道:“其实自从凝袖回来,她的脾气秉性一直起伏不定,有时特别温柔,有时又特别凶狠暴戾,还有的时候一个人缩在床角里哭,只要我一靠近她,她整个人就会很紧张,虽然表面上对我轻声细语,但我总觉得她有一点抗拒我……”
“你说过,她死之前对你有极重的怨气,现在又是借怨气复生,若是想要她彻底重新接纳你,怕是需要好些时日慢慢修复了。”
“但愿如此。”
这时,暄和突然将玉杯往门外用力那么一洒,那些水便顿时化作冰凌晶锥向同一个地方刺去。然而这道法术却迅速被允芳用司雨神器化解掉,顿时变成一滩毫无用处的水落在地上。
“允芳?”这兄弟二人倒是默契的很,不约而同起身看着允芳。
“允芳,你……你怎么过来了。”暄和猜到她大概已经听见了他自己跟云舒的谈话,那种愧疚的感觉大概就是辛辛苦苦编造的一个善意的谎言被发现了无颜面对吧。
“哼,刚才在揽月宫我就发现你不太对劲,你以前从来都是什么都跟我说的,从来不会骗我!可现在,你竟然跟这个冷血无情的家伙联合一起骗我!果然,应了那句老话,歹竹里出不了好笋!天帝如此,这个人也是如此,还有你更是如此!”有时候,期望越高,失望就越大。允芳一直都是那么信任暄和,一直觉得他与别的男子不同,心思细腻,温文尔雅,出尘不染……但现在,一切的构造一瞬间全部崩塌,令她失望至极。她一气之下快步离开偏殿,简直是一刻也不想待在这里。
“允芳,你听我说……我不是有意要瞒你。我正是因为知道你心里一直过意不去凝袖的事,所以我才想先不告诉你,等到事情稳定了我再找恰当的时机跟你说清楚。我……我只是不想让你太担心。”
“够了!我不想听这些!”她的眼睛里是湿润的,也是红红的,除了这些还有一种极其失望的厌恶,她仔细看着暄和的眼睛,平心静气地冷漠了说道:“暄和,我以为你懂我,我以为你懂我在想什么,不过现在看来,我才知道,你一点都不懂我!你从来都不知道我要的是什么,你也从来不知道我在乎的是什么。你和云舒一样,都是骗子……”
天上地下,允芳最在乎的只有凝袖,凝袖是她在凡间里唯一的亲人,她永远都记得,凝袖跟着她吃了很多苦,可是凝袖从来没有过一句怨言,她永远都是那样开开心心、快快乐乐的,她就像是温暖的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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