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掉了
很快县公安局来人了,据说,法医找了半天,也没把谷存义的尸体拼凑完整。
那一天,县里、镇里派了很多穿警服的,开来十几辆带车厢的小汽车,把谷庄村,挨家挨户的搜查,做好的炮仗,空筒子,及其废纸张还有在黑市上买的huo药,全部装上车,拉走了,说是集中销毁。快晌午的时候,打麦场最空旷的地方,已经堆满了烟花炮仗。几个村的人都远远观望着,浓烟滚滚、响声震天。
莫小西是在电视新闻上看到的这些,那个浑身缠着绷带的女人,镜头一闪而过。莫少北和奶奶从来不在家提这件事,六叔说一惊一乍的对胎儿不好。就连亚辉家和三孬家的那么爱唠嗑的人,也闭口不提。她们像是这起事故的受益者,因为,经过这次惊吓后,她们的男人好像变的比以前知道疼人了。最起码在家里能给提桶水,烧烧锅了。还答应过年给买件时兴的羽绒服!
从此后,谷庄的人再也没有做炮仗的了。小村恢复了往日的宁静,只是有某些胆小的人,偶尔去河筒子里放羊时,会神经质地到处看,生怕不经意间,那条没找到的胳膊,会出现在自己眼前。
谷庄的人在遭受到如此重创后,眼看到了年关,暂时打消了如何挣钱的心思。荷花村的人再也不眼热谷庄有挣钱的门道了。
一个小老百姓的死根本不值什么,如蝼蚁一般没了也就没了,没人会操心:男人死了,女人是守着孩子过,还是改嫁他人,听说,孩子的姥姥没几天就把孩子给送来了,扔给了年迈的爷爷奶奶,孩子的娘不知道是在医院过的年,还是在自己娘家,总之,谷庄的人都没见过她。
村里人也只在茶余饭后,嗟叹一声:可怜的孩子,狠心的娘而已。别的,想这么多干啥?要过年了,灯笼、窗花、门对子,年货,孩子的新衣服,这一笔不小的开销,让多少土里刨食的农村人,几家欢喜几家愁啊。
这个年因为六叔在家,过的与往年不同。无论是蒸大包子、粘豆包、白馒头还是炸丸子、炸糖糕,奶奶干的更有精神了,甚至还用闲置了好多年的模子,用小米和玉米面、江米面、红枣、葡萄干、核桃仁,做了一个六层的枣山糕。
莫少北买了很多礼品给老舅老妗子送去,惦记着媳妇儿,都没在老舅家吃饭。
姜诚是在除夕前一天来的,给老姑奶奶买了很多糕点,给西西买了十斤核桃,和一堆的干果。说吃核桃什么的,小孩子头发会很黑,而且小孩生出来会很聪明。并且特意从专门卖孕妇服装的店面里,买了两套纯棉的孕妇装。肥的能把莫小西整个地装下去。
“我看大街上挺着大肚子的女人,都穿着这种衣服,还挺好看的。”姜诚解释说。
“挺着大肚子能有多好看?那肚子跟揣着个十几斤的西瓜似的,有的人脸上还长妊娠斑呢,啧啧----就跟蝇子屎的。穿什么衣服都难看。”
“瞎说,你想想啊,等你生的时候,已经是大夏天了,穿上这身衣服,跟那些个穿着大花裤衩大花背心怀孕的女人站一块,简直是鹤立鸡群啊。还有啊,莫小西,我不得不郑重提醒你,不要仗着长得好看,就不梳洗不打扮,小心表叔嫌弃你----”
“放P,给我生孩子,我为啥要嫌弃?还人民警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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