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自己的脸,脸上血痕班班。
薛怡芳丢开长宁,爬到贵妃脚边,咣咣地磕头:“娘娘,娘娘,当年的事与孩子无关啊,她还在襁褓中,她做不了主啊……”
贵妃垂眼看她,“你认了是不是?”
“我认,都认……”薛怡芳一面哭一面磕头,“娘娘,您救救长宁吧,您救救孩子吧……当初,当初所有人都以为小公主活不了,母亲这才做主把长宁换进了宫,原是想给娘娘留一丝念想啊娘娘……绝非故意加害小公主……这么多年,长宁承欢膝下的时光也的确叫娘娘安慰不少,不是吗?”
贵妃揪住膝头的衣裙,咬着牙道:“我问过那么多次,我说我的孩子手心里有胎记,你们一个个都骗我,我孩的孩子被送出宫的时候明明是活着的,她活着的,你们凭什么以为她活不了啊……承欢膝下……那我的孩子这些年又承欢谁的膝下,我的孩子就该长大后被你们一口一个贱婢地叫着吗?”
薛怡芳闻言,仓皇地转向陈茗儿,伏跪在陈茗儿的脚边,一下下扇着自己嘴巴子,“公主大人不记小人过,是奴婢言语冲撞公主了,奴婢……奴婢给公主赔罪。”
陈茗儿嫌恶地朝后挪了挪脚。
长宁一见薛怡芳抽自己,也跟着开始抽自己,一下下道:“让你长得不像,让你长得不像……”
“长宁……长宁……”薛怡芳扑住长宁,哭道:“不应该啊,不应该让你承受这些的……你别再糟蹋自己了长宁……”
长宁如此作践自己实在难堪,皇后朝着沈则点点头,沈则会意,拽住长宁的胳膊往上一提,照着她的脑后就是一计手刀,长宁软塌塌地晕了过去。
薛怡芳此刻已经神志不清,见长宁晕倒便以为她被贵妃害死了,凄厉地嘶喊了一声“我也要杀了你的女儿”,便拔了头上的金叉,朝着陈茗儿刺了过去。
沈则阻拦不及,却见贵妃倾身护住陈茗儿,金钗深深地没入了贵妃的后背。
陈茗儿下意识抱住贵妃,背部惨痛异常,贵妃却仍是笑的,她艰涩地对陈茗儿道:“娘亲对不住你……”
“快……快把贵妃挪去榻上,去叫傅婉仪……把毒妃给我锁起来,押回宫中待审!”
瘫倒在众人慌乱脚步下的长宁,紧紧地闭上眼睛。
睡一觉,梦就醒了。
傅婉仪也在沈府,很快就到,加上沈则这里处理外裳的器具和药品也齐全,三下五除二,傅婉仪就把贵妃后背的金钗拔了出来,好在金钗光滑,拔出时并没有流太多的血。
傅婉仪用厚纱布用力捂住伤口,约莫捂了一刻钟,血就止住了。她小心地将伤口勒住,对贵妃道:“娘娘,怕您伤口裂开,今晚得扎得紧些,你或许有些难受,等明日便能松开了。”
贵妃蹙眉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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