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受他这杯酒,因为真的受不起。
闵之端着酒杯没动,却笑:“怎么,不愿意帮忙?”
“酒放下,”沈则故作平淡,“她人在我府上自是受不了委屈。”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闵之把酒塞进沈则手里,又给自己倒了一杯与他手里的碰了一下:“你暗中关照她便可,她与我的关系,不要叫旁人知道。”
“她与我的关系”这几个字听得沈则有些憋火。
“你这偷偷摸摸的,怕什么呢?”
闵之没答,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点了点下巴,“你的。”
也不知是不是下午话说多了,沈则总觉得这酒入口一路蜿蜒而下,真是辣得人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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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沈府已是夜深,上院的灯还亮着。
沈则搓了把脸,也知道身上的酒气盖不过,硬着头皮叩了叩门。
屋内,大夫人手撑额角闭目养神,听见叩门声,眼皮还未抬,先责怪了一句:“离京三月,先是往枢密院述职那算是正事,竟然又吃酒到夜深,你父亲与我若不是等到此刻,还见不上儿子了。”
“我可没有等这没良心的东西。”沈从盯着手里的书,头都没抬。
父母二人这一唱一和的,沈则不免脸红。
他抬手摸摸鼻尖,先是行过礼,随后赶忙把一只素锦的盒子呈给大夫人,赔着笑脸道:“这是母亲交代儿子供奉在戒台寺的佛珠,儿子一到荆州就马不停蹄地办了此事。”
沈则一凑近,身上酒气扑鼻,大夫人虽是收了佛珠,却又是狠狠地剜了他一眼:“同谁一起,喝了这么多?”
“闵心远,我才从枢密院出来就被他里截走了。”
一提闵心远,大夫人的怒气倒是稍减了些,话音也变了,“若是他找你你就去。”
沈则无奈,端着醒酒茶抿了一口,笑道:“又许我喝酒了?”
大夫人低头看着锦盒中的佛珠,悠悠道:“他娶亲当日,新娘子生了急症,醒来后就不能说话了……”
沈则一口茶水差点喷出去,他捂住口鼻转过身咳嗽了几声。
“你怎么喝口茶都这么冒失。”大夫人把帕子递过去,嗔道:“这么大的人了。”
沈则的气息还没有平顺,哽着嗓子问:“说不了话了?”
大夫人点点头,不无遗憾道:“听说那姑娘模样生得极好,又通诗书,真是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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