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野眯眼瞧了瞧还在安静学习的新同学,从他这个角度,少女侧颜都被厚厚一摞书挡了大半,只露出小巧的下巴和樱唇,脖颈修长。
不丑,甚至算得上很好看。
可惜,几乎快要参禅悟道的岑野眼里只有被鸠占鹊巢的座位。
岑野没什么耐心,曲起手指,在桌面轻叩:“这座位是我的。”
竹北先是看到了一只骨节分明的手,贴着他校服,和上面的蓝色形成了鲜明色差,他很高,竹北仰起头看他时,感觉少年微微凸起的喉结似是离自己头顶有半个上身那么远。
他见竹北没动,反而一脸茫然地盯着自己,又叩了两下桌面,蹙起的眉峰和微抿的薄唇无一不透出“麻烦快点”四个大字。
“那张桌子没人坐。”岑野压了压火,冷声多补充了一句。
竹北顺着他的视线看向仅有一个过道之隔的凌乱桌子,明白过来,耳朵刷的一下红了,手忙脚乱地收拾东西:“抱歉,我不知道。”
岑野没理,没什么表情地站在那,看少女迅速抱起一摞书起身,随即准备拿纸巾擦桌子时,听见刘臻在敲讲台:“还有五分钟下课。”
岑野动作微顿,把纸巾重新塞回兜里,坐下,从口袋摸出一支笔,开始做题。
吃瓜群众们没能看到想象中的撕逼场景,失望地收回视线,在一片奋笔疾书的唰唰声中,下课铃响了。
教室里顿时一片撒欢儿的嬉闹。
“臻臻真狠心,也不给咱野哥多五分钟时间,咱野哥可是重度强迫症,一张卷子没做完能让他怒刷三套平复心情。”杨擎看岑野只做了大半的卷子被一把抽走,摇头晃脑感慨,“亏野哥还是她最爱的学生。”
“臻臻最爱的难道不是咱们的桐桐校花吗?去年英语演讲比赛,桐桐直接秒了隔壁外国语中学的书呆子,臻臻连着一个月都走路带风,大家还以为她谈恋爱了呢。”
“那是咱野哥生病了,不然省一铁定是野哥的。”杨擎余光看到岑野果然在找卷子准备刷题,连忙找出自己的英语卷给岑野,嬉笑,“野哥,做我的,特干净,我拿纸巾擦了不下三遍。”
岑野没接,抬头看向竹北的位置。
桌子已经焕然一新,上面放着书立、收纳盒和挂式笔袋,一侧还有个小小的垃圾桶。
竹北没来之前,那张桌子算是班里的杂货铺,有多余的试卷习题大家都会放在那,没人整也没人管,但就这么一会儿的工夫,不仅被竹北分门别类装订好,还贴上了醒目的标签纸。
字迹清新,和主人挺像。
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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