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恨自己没有长翅膀,不能即刻从法国飞回柏林。
步履匆匆的菲利克斯刚从阳台进屋,心不在焉的他差点迎面撞上雇佣的仆从。
觉察到主人神色变化的仆从恭敬地退到一边,他瞟了眼阳台那幅宛如狂风过境的场面,低眉开始履行自己的职责。
“先生,阳台上需要我收拾一下吗?”
“不需要,别管它,不重要——现在你去帮我安排回柏林的马车,立刻马上!”
“好的,先生,但是在此之前……”
“没有但是,去叫马车!”
仆从有些欲言又止,最终在主人几乎冒火的瞪视下,他递出一封信。
“又是信——我现在没时间看。你扔在桌上,等我回来再说。”
“可、可是,这是肖邦先生的急信——”
小门德尔松骤然被定格了神态,仆从唯诺着给自家主人补刀。
“您说过的,除了柏林的信,肖邦先生的信件务必要第一时间提醒您阅读和回复……”
还未等仆从说完,他手中的信就被黑发的青年一把抽走。
“你还在等什么?我现在就看、就回——需要我再说一遍吗?我的马车!”
“……是,先生,我马上就去。”
久违的焦躁打破了菲利克斯一贯的冷静。他甚至懒得拿就在手边的拆信刀,徒手就撕开了信件的封口。
哐当——
一枚精致的戒指碰撞在桌面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菲利克斯正纳闷:某个纤细的钢琴家该不会弄混信件写错地址了吧?
万一是这样,阅读一封不是给自己的信件就太不符合绅士行为。
他犹豫着要不要重新封好信件,退回给肖邦让好友确认一番。然而,那枚已经停落的戒指吸引了他全部的注意力。
荆棘蔓延出的戒托上,一朵洁白的蔷薇花正在花枝上绽放。
是德沃克林的白蔷薇——
和他当初机缘巧合下,跟夏洛蒂互相交换的那枚戒指,一模一样!
信纸被唰啦一声抖展开来,菲利克斯也顾不上等寄信人的恢复确认了,急速却又精准地阅读着信上的每一个字。
信件是写给他的,内容是一份委托,关于一位小提琴演奏家丢失的身份证明……
阖上信纸,菲利克斯难掩内心的激动,他抽开抽屉,点了张高档手工信纸,提笔便给肖邦回起信来。
“亲爱的弗里德,你完全不知道,你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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