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利克斯,你是怎么想到用金属做这个的?亏你选择了白银,还做成了简约中空的指挥棒,不然指挥完一场曲子,手都可以累瘫啦。”
某位青年瞬间僵住。默默将自己袖口里那根纯金的、实心的、满是浮雕花纹的指挥棒推进去,藏了起来。
“虽然是银质的,但手感还是偏重啊……菲利克斯,你的手不酸吗?选用白色是对的,视觉上对乐团解读准确节拍很友好……但你可以用鲸骨呀,再不济弄个枣木梨木什么的刷上白漆也比白银合适啊。”
某位青年暗自咬牙。送给心上人的表白礼物是一根木头?对不起,身为大银行家的长子,这简直太不和身份,太小气了。
“还有呀——”
“闭嘴,不喜欢你还给我!”
恼羞成怒的青年懊恼地瞪着少女。
夏洛蒂一把收回手,将指挥棒抱在胸前,飞速后退几步,警惕地看着菲利克斯,生怕他过来取走这根指挥棒。
“不还,我可喜欢它了!这可是你首演《马太受难曲》用的指挥棒,我要保存它一辈子——菲利克斯,你不会这么小气吧?送出去的礼物,不带要回的哦。”
“……你过来,过来了我就不收回它了!”
少女嘟着嘴,觉得青年像浑身上下拿拿都透露着哄骗。
“你发誓?”
菲利克斯无可奈何地盯着夏洛蒂,最终柔软了目光,选择退败。
“行,我发誓——”
还未等他说出誓词,还未等她再次靠近,本属于二人的凉亭迎来了第三个不速之客。
“好呀,你们俩竟然偷偷躲在这里!菲利克斯,和夏洛蒂一起庆祝大成功完了吧?好了,接下来是我的时间啦——”
德弗里恩特拽过夏洛蒂的手腕,温和地笑着对她说:“小姐,跟我来,我有些话像当面说给你听。”
许是害怕菲利克斯反悔拿走这根好不容易到手的指挥棒,夏洛蒂顺着德弗里恩特的力道便迅速逃离了凉亭。
惊愕中,作曲家只来得及在脑中翻译出歌唱家挑衅般的唇语——“打搅别人通向爱情的人出门会被驴踢”——怒火升腾的他正准备去拦下某只好骗的青梅,教某个被他踢出好友名单的混小子死了这条心,身后突然传来一声略带颤抖的女声。
“是菲利克斯·门德尔松先生吗?太好了,终于找到您了……您能不能——能不能听我说几句话?”
浓郁的夜色里,贝蒂·皮斯特的脸渐渐明晰。她的双手在胸前握成祷告的姿势,整个人像一朵在风中颤抖的小花。
但她望向凉亭里黑发青年的眼神,却是那么坚定。
坚定到,仿佛用上了她,毕生的勇气。
……
夏洛蒂在被拉着跑出老远后,庆幸德弗里恩特并未用足了力气,她只轻轻一摆,便从他的牵引下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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