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德弗里恩特口中蹦出的名字令菲利克斯耳边炸开一朵绚烂的烟花,令他的耳中传来一阵长久的轰鸣。战栗从脚底直窜到头皮,他猛地将视线牢牢钉在桌上那本并不起眼的笔记本上。
此刻,在菲利克斯眼里,饱受时光沉淀的本子似乎正在发光。
“约翰·赛巴斯提安·巴赫长子的笔记本?”夏洛蒂满目的不可置信,她惊叹道,“上帝啊,德弗里恩特,你在哪弄到了这么珍贵的东西?”
“这下绝对权威了是吧?菲利克斯,你就放心吧。至于我从那弄来的——”德弗里恩特有些得意洋洋,但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一拍脑袋,牵起菲利克斯的手就把他往门外拖去。
笔记本正在视线中远离,像极了极饿之人被拖离可以救命的面包。
回过神来的菲利克斯开始挣扎起来,但拽着他的那根手臂像灌了钢一样,怎么都挣不脱。
他头一次纳闷,歌唱家竟然能有这么大的力气?
“爱德华,松开我!我要去做核对——”
“核对,亲爱的门德尔松先生,把这没有技术含量的工作交给我和夏洛蒂吧,你有最重要的事去做。”
歌唱家轻易地将作曲家拖到了门外,他扒拉着占据大门,向黑发的青年露出了灿烂微笑。
“这本笔记本来自贝蒂·皮斯特小姐,当然,本子的主人是她的父亲——为了我们的‘伟大事业’,这位小姐听到在我无意间的一次抱怨后,鼓足勇气为我们送来了它。”
“现在她就在咱们办公室的楼下,作为我们事业的领头人、最绅士的门德尔松先生,您就下去好好给人家致谢一番,送送她——”
“别担心《马太受难曲》了,你不信我总要信夏洛蒂的专业能力吧?我保证,等你回来,我就能从头到尾把它唱给你听。”
然后?
小门德尔松先生就被无情地关在了门外,额外还附带着外交的重任。
再然后,他在楼下见到了那位面颊带着粉色的、有些腼腆羞涩的皮斯特小姐。
再再然后,他没想到一路护送着她竟然到了柏林声乐学院女声合唱团的教学楼。
“那么……谢谢您送我过来,门德尔松先生。希望笔记能帮到您,可以的话,我希望是您亲自来把它还给我。”女孩子的声线像极了可爱的小颤音,每个单词就像是五线谱上的三十二分音符,她上前一步,鼓足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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