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由地兴致高涨,思维高速运转,给自己的提议搜寻到了最完美的理由。
只见少女轻快地说道:“对,指挥,想想看,是你复原的《马太受难曲》,理应由你来担任它的首演指挥,这才能称之为完美不是吗?”
青梅小姐的一举一动都被竹马先生瞧在眼里。和她相处了这么久,她的心思菲利克斯再清楚不过。
停顿片刻后,青年极为隐秘地冷哼了声,而后干巴巴地继续提醒她:“……别打岔,我以为,我们俩讨论的问题并不是这个?”
“那你究竟在懊恼些什么嘛?一进来就把我吓醒——你要赔偿我的午睡,可怜可怜我吧,亲爱的菲利克斯先生,我真的累的眼睛都睁不开了。”
少女急了,见形势不妙她干脆直逼问题的根由。但少见地,明明是极其平常的论述,话音却不由自主地带上一丝撒娇的味道。
青年心中的莫明火气也已渐渐平息,回想方才的举动,他察觉出了自己的异常。
夏洛蒂对他而言很重要,但这种重要理应不至于让他情绪失控。
或许,在他内心的深处,某个人的存在,一直都处于一种极其特别的位置。
心脏的跳动的节拍被打乱,菲利克斯似乎抓到了一丝灵光——抽丝剥茧后剩下的核心,充斥着理性的荒诞和感性的理所应当,令他整个身心都受到震荡。
熟悉的声线再次发出追问,将黑发的青年从思绪的漫游中拉回现实。
推门所见的那一幕再次浮现在眼前,他懊恼地皱了皱眉,不知该如何开口。他很想当面得到确切的答案,但又对答案抱有一半的恐惧和一半的期待。
最终,似乎挣扎了一个世纪的他用明显的、别扭的腔调试探着问道:“我只是很诧异,有点儿接受不了……嗯,比如刚刚……你和爱德华?”
“哈,就这?你想什么呢,菲利克斯,我和德弗里恩特?上帝啊,我和他只是朋友——不对,要不是因为你,我和他的联系也就最多停留在助教和学生上……”
直到此刻,夏洛蒂才知道自家竹马到底脑补出了什么百转千回的剧情——放在百年之后,男女同校一起在桌上午休是多么稀松平常的事儿,这都是时代的错。
夏洛蒂脸上平静的表情再也挂不住。就像方才的青年一样,她也双手撑着桌子,就差整个人跳到桌面上了,极力将二人的距离拉近。
在少女倒豆子般的飞速和某个碍眼的合作人撇清关系后,菲利克斯着实有些难为情。他努力维持着自己脸上淡漠的神色,却在听到她依旧正式地称呼某人的姓氏后不禁扬起了嘴角。
“你原来也会八卦这种私人问题呀,难不成——”
“停止你不切实际的想象!我不会,我没有,你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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