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会一辈子感激那个人的。
心脏狂跳的夏洛蒂在默默祈求中,恍惚听见身后传来了一句法语——它似乎包含着纷乱心绪,带着正宗普鲁士风味,近乎走音却又带着救世主般的光芒。
“Mademoiselle,vous avez besoin d'aide(小姐,您需要帮忙吗)?”
*
在幼小的菲利克斯的认知里,女孩子应该都是他姐姐范妮那般的温温柔柔的样子,或者像妹妹瑞贝卡那样活泼可爱。一位小淑女的礼仪教育里,绝对不会出现如何优雅地翻墙这门课程。
但他今天看到了——他发誓,那女孩的穿着打扮绝对是贵女们的模样,从先前她小跑的动作来看,她一定是修习过步态课并长久练习过的。
问题来了,一位修习了礼仪课程的小姐,为什么会做出完全不符合礼仪要求的事呢?
思维陷入迷宫,菲利克斯在惊愕中不自觉松开绳索。
等他回过神来,詹姆士已经溜出去冲着那位小姐嚎叫了。
真是失礼!
来不及反思自己的过错,那只枣红色的团子已被吓得挂在栅栏上摇摇欲坠。立即小跑过去的菲利克斯连忙拽住金毛的牵绳。刚要道歉的他,却无意间瞥见了冬礼裙里洁白的内衬和那双紧贴在纤细小腿上的长筒米色羊毛织袜。
上、上帝啊——
粉色飞上小绅士可爱的耳尖,他惊措地闭上嘴,呆滞在原地。
寂静。
直到詹姆士的叫唤让头上那位小姐惊恐地缩起身子,菲利克斯才想起自己当下最该做的事。
脑子似乎被塞进了雪花,他竟然站在那问她是否需要帮忙。
脸红,真傻。
“求你……把狗赶走好吗?”
女孩子带着些许哭腔的请求让他有种自己竟然在持强凌弱的错觉。
和詹姆士对视了一眼,菲利克斯沉默地将它牵到一边,拴在铁柱上。
嗯,离那只瑟瑟发抖的小鸡崽远远的。
*
“好啦,小姐,不怕了。那只狗我把它栓得远远的,你快下来吧。”
身下传来的安抚声让夏洛蒂止住了颤抖。她微微偏转头,慢慢地在手臂间露出一只湿漉漉的蓝眼睛。
她谨慎地眺望四周,终于在这片花园的折角处发现了那只恐吓她的危险分子。
金色的大狗有些委屈地趴在雪堆里,一动也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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