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自己要什么。邢嘉文也是这样的,优秀的人身上有一些共同点,她常常羡慕他们,但是深知自己做不到,所以从来不去勉强自己,她早早接受了自己就是个普通人这件事,从来没有什么伟大志愿,想的都是小日子,她的烦恼也是普通级的,有时候都不好和邢嘉文倾诉,怕浪费他的时间。
魏岚坐在花坛边上低下头,望着地上叹了口气。
“你又哭了吗?”
魏岚抬起头,看见了上次的男人。
男人看着她的脸笑起来,说:“幸好没哭,这次我可没带纸。”
魏岚有点不好意思,说:“我自己带了,我现在身上常备纸巾。”
男人笑道:“好习惯。”他到处看了看,忽然道:“能不能借我一张。”
魏岚抽出两张,铺在花坛上,请他坐下。
男人西装笔挺,还架着幅金边眼镜儿,这么曲着腿坐在野草丛生的花坛边儿显得很局促。
魏岚不知道说什么好,她其实怕生,不擅长跟人打交道。
还是男人先开口,他说:“这个地方好像除了我们俩没人来。”
魏岚说:“大概因为这里比较偏”,她回头看看,“又没有什么花看。”
男人点头,“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我看别的花坛前面都要摆两个石凳子。”
魏岚说:“是吧···”
气氛有些尴尬,一时间没人说话,魏岚都想起身走了,男人突然对她说:“我还以为你是那种特别大胆的人。”
魏岚不解:“为什么?”男人说:“不知道。”
他直视着她的眼睛,脸上都是笑,魏岚心脏突然像被一条被捕住的鱼,被人攥紧却又挣扎,猛地向上一跃。
她仓惶地低下头。
男人的声音又响起来。
“能够大声哭出来的人胆子应该都挺大的。”
这是什么理由。
魏岚又把头抬起来,问道:“我那天哭得很大声吗?”
男人思索了一会儿,说:“跟我读幼儿园的侄女儿差不多。”
魏岚脸红了,男人说:“没关系,反正只有我听见了。”
魏岚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男人似乎并不介意,他表现得很自然,像是当她不存在,可又时不时和她说一两句话,问她附近哪家外卖最好吃,又问她杯子还在不在。
魏岚结婚后很少和异性聊天了,身边非血缘关系的男人几乎没有,同事不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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