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总?”
没有任何声音能入耳似,她一直安静地进了车里,没关车门,空气迟缓地流动着,清新冰冷,仍然令胸口窒闷。
在那店子里跟陈月谈妥后,谁想等她临走前,陈月叫停了她脚步,说:“这地儿不大,来这打工的差不多都知道了阿竹跟你的事情,我要说的,是他自杀过。”
“这是二旺告诉我的。”
指骨压在眉上,阴影笼罩的瞳仁微微缩紧,难掩阴霾。
还是拿出手机,意料中没有来自阿竹的短信,而她原以为,阿竹性格沉闷但好哄,病的程度不会很重,她也原打算通过专业疏导来帮助他。
可那个女人,凭着一句话成功的毁了她来之前所有的兴致。
因为在众多心理及人格障碍中,她无法接受的类别里,包括具备有自杀倾向的。
第十一章 【误会】
那街上寂寥的能见路灯密密,驶过去成一条晕黄的光弧,风轰轰地响,冷冽的切出过往,霍然鲜活——
母亲大多时候都是笑着的。
起先,所有人都说母亲性子好,是真的大家闺秀,可是在她很小的时候,亲眼见过母亲蜷在角落里,抱着双膝,对着她露出了空泛的笑意。
以为母亲想叫她,她走过去,有重重的气力扑袭过来,那样大的力道,是拼尽了全身力气掐在细幼脖子上,很快能窒息,黑暗模糊从四周裹来,意识渐渐流失,其中有一秒,一滴湿凉的泪掉落在脸上。
很清楚的听见母亲的话声,哽咽喃喃着要带她一起去死。
母亲原来柔绵寡默,因为外公外婆总在繁忙,后来两人离了婚,母亲跟着外婆便搬去了很远的地方。
直到她遇见了父亲,顺理成章结婚生子,期间里父亲辞掉了所有工作。
不想,做到了这种地步,在她产后月子里她竟然患上了抑郁。
她一病病了许久,不见得好转,鹿家业大,父亲不能一直陪伴着她,只能尽量拼挤时间早点回家,可是母亲还是疑神起来,甚至在父亲请来了保姆的那一刻,她爆发性地发作了。
她越发焦虑悲郁,时常有幻觉,用过医生对症开的药,总不见效果。
外公说了,那是母亲在跟外婆远住的那好几年里,她受过保姆不等程度的欺凌,这欺凌不只体现在暴力,还夹带着一种精神上的催郁,加上没能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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