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糊的,点点敲窗的声响,像是还在下着小雨。
夏末里的天气也是阴晴不定,鹿安定了定神,想起半夜手上传来的一阵刺疼感,当时太困懒得分辨,现在回想,手背贴着的温热脸庞,那呼吸轻轻地扑打着她,拂起层层痹意苏醒地沿着手臂钻挠,她收回来翻身一看,床边的地铺,男人侧蜷着快贴黏上床脚,睡得安然无声,再看她食指关节处赫然是一口牙印。
浅浅的透着白。
有点深。
她忍不住动动手,拂开搭在他一边眉棱的碎发,从眉骨渐渐画起,当画到耳廓,他似是怕痒地蹙了下,躲着往她手背蹭蹭,她再抽回来,捏他另一边的腮帮。
“嗯……”被欺负了似,江默还困着,裹在被褥里耷拉着目光,雾蒙蒙地眨了眨,那手又来到他发间里揉,正情不自禁地重新合眼依着她动作,突然猛打了一个颤,惊醒地一动。
晨雨扑簌着明暗,她伏在床畔姿态散懒,眼尾则簇着乌黑浓睫弯得细而浅。
微嗔的妩媚:“我倒不知道,阿竹还会咬人的?”
他不由挪开视线,将他造成的那块牙印定格,心尖揪紧,眼底顷刻浮出心虚的神气,交织在清澈的眸色里,更为明显。
鹿安不想责怪他,看他一直死死地盯着牙印,及时捞上他的手也咬了一咬,揉了几下,“这下就扯平了,起床吧。”说着掀被坐起。
江默怔怔地呆在原地,望向她手上清晰的齿痕,再摸自己的,刺刺麻麻的酥,蓦然闪过奇异的一丝灵光,有轻愉缠绵,熨着昨天一直淤堵过来的沉郁初散,从外透进去几分希望。
安安留下的印记。
如果是为了跟那个人赌气,安安怎么会让他进来睡,还咬他……被咬的前一秒,是被她软嫩的唇轻含的触感。
整只竹后知觉地一想,原地熟透。
他干活更是努力了,原先打工的时候是一直闷着做事,到了现在,也一样闷着,只是速度快又利索,让老板对他请了两天假的不满不得不放下,毕竟太忙,烟气喧嚣里璀璨的都隔了一层,远处灯火稀落,轿车里的西装男人左右张望了会,再垂首看回电脑屏。
他本是酒店总裁办的一位秘书,两天前被派来这里,一边办着工,一边看守着大排档提防随时会出现的麻烦。
凌晨五点多,江默擦净了手和衣服,才肯回到车内,又抓了抓头发听前座说道:“安总上午要参加一个慈善拍卖的活动,要我带您过去,她在那等您。”
以往世家的慈善活动在酒店举办,这一次,设在市内最大的古董展厅,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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