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算过了十年,二十年,甚至一辈子,都永远是无法磨灭的噩梦。
他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想起来的,也不敢问。
是在和他一起玩积木的时候,第一次开口叫他哥哥的时候,追在他身后边跑边笑的时候,乖巧地坐在他身旁写作业的时候,还是,一个人在异国他乡,孤枕难眠的时候。
如果这二十多年,他始终陪着她该多好。
那样至少不会有一个噩梦缠身的夜晚,是她独自扛过来的。
阮晴抱着他的腰,止不住眼泪又哭又笑:“笨蛋,你要憋死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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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从落地窗斜射进来,打在长方形的羊绒毯上。屋里没开灯,两个人相拥坐在那片银辉里,紧紧握着对方的手。
“你不去真的可以吗?”阮晴抬起头看他,眼神还是有点担忧。
余兆楠揉捏着她的手,乐此不疲,一刻都没歇下来,“让别人去也是一样的。”
原本他是想借着出差一个人冷静冷静,要把他们之间的关系怎么办,可现在没有必要了。
他一秒钟都不想离开她。
阮晴戳了戳他的手心,“我想睡觉了。”
“不洗澡吗?”
“……洗。”
他捏了捏她那只肥肥的粽子,“我给你洗?”
“……”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又不是没看过。”
阮晴耳根子红了红。
余兆楠捏捏那片温热的小耳垂,低声道:“伤好之前,每天给你洗。”
他帮她洗澡,变成了两个人一起洗。要不是她手受了伤不敢乱来,还不知道要发生什么。
后来他给她吹头发,玩心骤起,从下面往上吹,像八十年代流行的爆炸头。
阮晴又好气又好笑,直呼他大名:“余兆楠!”
他笑呵呵地关掉了吹风机。
阮晴攥起拳头要打他,整个人被捞进怀里,靠在盥洗台边。
余兆楠摸着她干燥而蓬乱的头发,欣赏着,煞有介事地点着头:“我家宝贝怎么着都漂亮。”
阮晴咬住下唇不让自己笑出声,“油嘴滑舌。”
他轻笑着低下头,脑袋钻进她浴袍的领子里,探出舌头,“这才叫,油嘴滑舌。”
阮晴身子一抖,使劲掰他脑袋,“这叫流氓。”
“嗯,谢谢夸奖。”他蹭到更里面,怎么都不出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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