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啤酒,加冰块,自己仰头往喉咙里灌,雪白细长的脖颈上喉结滚动,“打个赌吧,你要是输了,就给台上跳钢管舞的小姐姐塞点儿钱?我最近穷得都发不起工资了。”
“不赌。”余兆楠抢过他杯子,灌了一大口。
“哎唷。”徐靖安眉毛一挑,“舍不得钱,还是舍不得贞操啊?”
余兆楠扯唇,难得爆粗口:“去你妈的贞操。”
“我猜你贞操早就不在了。”徐靖安一脸揶揄。
“……”余兆楠偏过头不想理他,目光落在跳钢管舞的小姐姐身上,又平静无波地撇开。
“行了。”徐靖安把杯子夺回来,不让他再喝,“放不下就去追,是男人就别叽叽歪歪的,连那种地中海大肚男都敢追求漂亮小姐姐了,你是丑还是秃啊?你他妈帅得掉渣的钻石王老五,站她面前没自信吗?”
余兆楠苦笑着摇了摇头,将面前的小酒杯一只一只摞起来。
他宁愿可以从零开始,也好过如今心灰意冷。
她心里已经筑起了厚厚的围墙,将他隔绝在外。
“大少爷。”徐靖安把那些杯子收回来,逼着他正视自己,“色.诱会不会?色.诱?你他妈天生尤物,这种事情用我教吗?”
“……”
徐靖安话音刚落,旁边响起一声女人的轻笑。
沈嘉仪端着红酒杯,杯底还剩下一点点,微微倾斜着将手肘搁在吧台上,“哟,这不是余总吗?”
“沈小姐。”余兆楠用了一会才想起来,眯了眯眸。
他只知道沈嘉仪和阮晴是闺蜜,但很少见。虽然是同一个阶层的家族,但沈家不是世交,合作很少。自从易主沈言勋,那个传闻中手段阴狠毒辣的掌权人,他们便更不怎么接触了。
“真荣幸啊,太子爷居然知道我这种小人物。”沈嘉仪笑得眼尾翘起来,望向吧台后的徐靖安,“小哥哥,要不一起教教我?”
徐靖安凤眼淡淡的睨过来,不疾不徐:“沈小姐想学什么?”
沈嘉仪捏住细长的杯柄转了转,眸子里泛着风情万种的光:“色.诱你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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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晴这一晚睡得不安稳。总是断断续续地梦见小时候的情景,每一个画面里都有余兆楠。
她刚从孤儿院被带到余家时,还是个有些自闭的小孩。她不记得自己的父母是谁,但很强烈地感觉到,自己并不是一出生就待在孤儿院。中间很长的一段记忆,在脑海里都是空白的。
那段时间她很迷茫,完全无法理解为什么这样一个富贵的家庭会将她接走抚养。她本能地害怕和拘束,不愿意和任何人交流。
是余兆楠每天耐心地和她说话,带她玩积木和遥控汽车,才让她慢慢接受新环境,变成一个正常的小孩。
或许是因为从小被哥哥带着玩男孩子的玩具,哪怕后来伯父刻意培养,让她去学小提琴,和余家的姐妹们接触,她却还是对理工科更感兴趣。
高考填志愿的时候,伯父曾经开玩笑说,就是余兆楠把她一个好好的姑娘家养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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