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晴低低地“嗯”了声,带了点鼻音。
余兆楠手颤了颤:“没事吧?”
阮晴:“没事。”
余兆楠又问:“肚子疼不疼?”
阮晴用手指揉了揉不曾消停的小腹,想说疼,可话到嘴边就变成了:“不疼。”
余兆楠转身离开,屋里变得漆黑而安静。
阮晴闭着眼睛让大脑放空了一会,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醒来,精神头已经差不多恢复了。她照常去上班,在实验楼门口遇到了老朱。
老朱花白的头发有点凌乱,应该是刚从夜班下来,脸色也特别难看。
阮晴刚要开口打招呼,就见他气呼呼地自言自语:“真是太过分了!不像话!不知所谓!”
阮晴有点哭笑不得:“怎么了朱老师?”
老朱向来是个稳重的研究员,来这儿之前就是B大的教授,学术过硬,脾气也好,这还是阮晴头一次见他黑脸。
“老高手底下刚来的那个副研究员,什么玩意儿,狂妄自大,不知所谓,连我都不放在眼里!”老朱义愤填膺,“我们国家的科研队伍这是要完!要完了!”
“我还当是什么事儿呢,反正高老的人都跟咱们是对手,人家就算对您笑,也保不准是笑里藏刀,您就别为这种事生气了,啊?”阮晴安慰道。
老朱眉头一皱,朝她吹胡子瞪眼:“都是为国家做贡献,分什么对手不对手?你们年轻人就是浮躁,得失心重。”
“是是是,我们就是浮躁,那浮躁的人要去上班了,您当心点儿,别气得高血压发作了啊。”阮晴说完要往里走。
“哎。”老朱叫住她,“你带着他们几个,要跟人家稳定好关系,别搞得跟仇人似的,让所长知道不好。”
“您放心吧。”阮晴笑了笑,“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大家都没那么闲。”
虽说有人的地方就有是非,但研究所事忙,和普通的职场还是不一样的。
高教授带领的团队主研蓄电电池,而老朱致力于氢能源,两人明面上客客气气,背地里却一直较着劲。
当然,这种较劲只体现在拼命做好自己的项目上。比研究进度,比转化率,比各种性能和环保指数,目前又发展到了抢投资的地步。
但说到底,老朱的话没错,同样是为国家做贡献,再怎么比较和争抢,都不会是真正的敌人。
阮晴下午去了趟所长办公室,回来路过高教授的实验室的时候,门刚好打开。
她准备照常跟人家礼貌地打个招呼,结果一转头,就愣住了。
即便有数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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