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泰然自若地收拾书包,包括那张有两人字迹的草稿纸,然后轻声道,“姐,你就在这边写完再回去吧,这样来回折腾太累了。”
他收拾书包时,甘棠也在收拾她的书本,她没有抬头,正往手里捡最后一本书,“我不打扰你休息了,哪边写都是一样的,晚安。”
“……晚安。”
甘瑅推门,目送甘棠的背影潜进黑暗,伴随着吱呀的另一道门声,彻底消失在视野里。
他们之间隔着两扇门与黑暗,也隔着孙亦栀与沉重的仿佛一眼望不到头的学业,甚至还隔着永远无法跨越的三年距离。
恋慕是贪婪炽烈的,恋心也是丑陋自私的,会忍不住想要去伤害,想要讨要更多。
而他唯独不能伤害到她。
甘瑅木然地回身,他仍能感到身体里的野兽,狰狞丑陋的内里,被套进无害讨喜的模子里,吱嘎吱嘎,挤压成扭曲的形状。
后来的甘瑅一路回想起来,觉得自己大概就在这期间慢慢地疯了。
他的意志,他的本能,他的言行举止各自为政,把他扭转成一个荒诞可笑的怪物。
甘瑅甚至因这重自我认知做了一个最最变态恶心的梦。
梦里,他变成了黑糊糊的烂泥一样的粘稠怪物,沿着甘棠的门缝溜进她的房间。
他发出窸窣的,粘稠怪异的声响,爬上甘棠的床。
她还睡着,恬静的睡颜,胸口有规则地起伏。
而他一寸一寸覆住她的身体,在她还未察觉之前,把她白皙无暇的身体染成肮脏的色泽。
侵犯还在继续,他淫猥地侵入她身体的孔洞,无论是性器,还是排泄口,甚至还有耳道,她的一切都属于他,被他所填满。
她很快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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