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一指,落在杭菀菀身上。
“张张张老师……”杭菀菀一紧张,说话就结巴,听起来特别像RAP。
教室里瞬时响起几声压得极低的笑声。
老师讲话完毕后,按流程就是打扫教室,打扫完毕就各回各家了。
杭菀菀跟着甘棠走出校门时还浑身不自在,扒了一下甘棠的肩,“棠棠,你以后可千万别像张老师那样活成个面瘫。”
她觉得甘棠现在就有点那趋势了,少女喜怒不形于色的样子,放在不熟的人面前,特别能唬人。
甘棠笑了,“怎么会呢,你想多了。”
杭菀菀又把头凑过来,神神秘秘道,“你不知道吧,张老师的丈夫死了有七八年了,她一个人带女儿,难怪她这么变态。”
甘棠的脚步停住了,“为什么说她变态,要强调她死了丈夫?”
杭菀菀没想到她会这么问,眨了眨无辜的眼,“大家都是这么说的呀,我也是跟风的。可能是因为家庭不幸的人比较容易心态失衡,喜欢让别人也心里不好受?”
她的脸上仍是一派天真,找不到半分阴霾,对于未经阴暗,家庭幸福和睦的孩子来说,“不幸”本身太过遥远,也太过丑陋,以至于沾染这丑陋的不幸者也显得面目可憎起来。
这是种不自知的恶,是优渥者居高临下,事不关己的审判。
甘棠的神色不变,看了眼手表,“今天放学早,离饭点也还早,要不就改天吧?”
“啊?我盼了好久的。”杭菀菀有点不愿意,“要不你先回家把小瑅找出来,咱们再一块吃吧。”
提及甘瑅,甘棠的表情柔和了些,“小瑅来不了,他现在很忙。”
“不是早就放假了吗?”
“他在忙着,呃……挨训。”
甘瑅的期末家长会过了两天,他就整整挨了两天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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