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口,她被自己的声音吓一跳,沙哑的,透着欲情不满的,这真的是她吗?
“因为我们有心灵感应。”心灵感应四个字被甘瑅拖慢,听起来带有刻意强调的烂漫天真。
怕甘棠着凉,他解开她的裙扣,像拨开甲壳动物的壳,把她剥得一干二净。
做完这些,甘瑅换了个舒服的姿势一躺,把甘棠一拉,让她紧贴着自己浸泡在水中。
“好了,姐,现在你可以说了。”
在温热的水浸泡下,人会不自觉卸除防备。
甘棠把头抵在他胸口,“小瑅……我曾经想杀了你。”
甘瑅的声音自胸腔发出,平静的,沉稳的,“嗯,所以呢?”
他的反应未免太奇怪了,甘棠自暴自弃地道,“而且差一点就实施了。”
那一年从看守所回来的旅途所发生的事,是压在甘棠心口的一个难言的噩梦。
六岁的甘棠想杀了甘瑅,这个蛮横霸道抢夺父母之爱的小豆丁。
妈妈去火车站退改票,对她来说是得天独厚的机会。甘棠指着马路对面的小店,“姐带你去买糖吃,好不好?”
甘瑅那时候对甘棠还不是很信赖,但终究战胜不了糖的诱惑,任她牵着往马路对面走。
马路上车来车往,其中不乏货运车。
甘棠站在马路中间的线上,看着那辆车靠近时,心跳越来越快,就快跳出喉咙,只需要就这么轻轻一推,身旁的这个讨人厌的小玩意就会被压成肉饼。
她因那想象开始兴奋,可落在身体上,指节已经僵硬,有那么一段时间,甘棠的手已经扣在甘瑅的肩膀,却再没剩一分力气去操作。
直到甘瑅反手拉住她的手,“姐,没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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