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看孙亦栀的脸,而是低头看着自己的膝盖。
那膝盖不自觉地颤抖着,酸痛感觉越发的强烈,渐渐像不再属于她。
母女俩倔到一处,都等着对方先下台阶。
一个小时后,还是甘棠先撑不住了。
“我错了。”
她的声音很轻,也没什么感情,有点像梦呓。
孙亦栀虽然对此不是很满意,但能有个台阶下还是好的,她没什么兴致地一挥手,“回屋去吧。”
甘棠头也不回,颤着腿连滚带爬地就回了房间。
她从桌子上翻出来那本《穿靴子的猫》,封皮被撕了一半,书页也被撕了一道长长的口子。
这绘本是她四岁生日的时候,孙亦栀跟甘华德寄过来的。
甘棠把书甩到一旁,上了床蜷成一团,像只抵抗一整个世界的幼兽。
过了不知多久,甘瑅也回了房,怼了怼她后背,把一包没开封的饼干塞在她手里,“姐,给你的。”
肉团子一样白嫩的脸上,挠出来的伤这会儿结了痂,看起来反而更明显了。
甘瑅的声音听起来软糯,“姐,咱们和好吧,这饼干给你吃。”
四岁的小屁孩根本不懂什么团结友爱,这饼干是孙亦栀买的,要他交给姐姐,再跟她说两句软话,在孙亦栀眼里,零食加软话,足以收买一个七岁的孩子,让她生出愧疚和感激了。
甘棠拎着那包饼干坐起身来,就那么居高临下的冷冷看着甘瑅,手一用力,整包饼干就咯嘣作响地化成一堆渣子,她勾起唇角,从这破坏的行为中感到一种践踏的满足。
甘瑅眨巴着眼,显然是被她的眼神吓到了。
甘棠把甘瑅拨到一旁,走到垃圾桶前,把饼干渣子都倒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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