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他才回过神来。
最后,他低头,抚了抚长衣上挂着的绛紫羽毛,低叹了一声。
……
第二天一早,等到白子画醒来之后,迤逦兽已经不见了踪影。
白子画心里奇怪,可花千骨却是知道的。
昨天迤逦兽告诉她,她的这种情况太少见,他需要一些时间去准备准备。
花千骨不在乎,别说是一些时间,就是一千年,一万年,她也等得起。
只要会有那么一天,她能明明白白的活下去。等多久她都愿意。
哪怕是死去的前一秒。
等到花千骨从自己的思绪中醒来时,白子画已经做好了清粥小菜,就放在一张做的很漂亮的木桌上。
“吃饭了。”白子画淡淡道。
花千骨怔了一下,张张嘴似乎想说什么,话到嘴边却又忘了要说的是什么。
花千骨只能笑笑:“谢谢公子了。”
白子画本就不爱说话,现在遇见了花千骨更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而花千骨知道面前这人对自己来说一定有一种重要的意义,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合适。于是两人相对无言,一席无话。
吃完了饭,白子画问道:“吃饱了吗?”
花千骨正好放下筷子,随口回道:“吃饱了师父。”
话一出口,两人皆是一怔。
过了半晌,白子画若无其事的开口道:“吃饱了我就端走了。”说完,他收拾了饭碗,离去的脚步几乎有些仓皇。
花千骨也离开屋子,走到院外。在密林里走了老大一会,才随便找了一棵树靠着,深深吸了一口气,又颤抖着呼了出来。
两个人表面上都是一样的平静,心里也翻起了同样的惊涛骇浪。
师父。花千骨想。原来自己叫那人师父。
师父。白子画想。原来自己从来没有忘记过这个称呼所带来的一切。
也从来没有忘记过,小骨,给他带来的一切。
给他带来的快乐,给他带来的温暖,给他一望无际的漫漫长夜中带来的光明。
花千骨抬手摘下一片绿叶,拿近了细细的看。舒展的叶脉渐渐蔓延,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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