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已经长成大丫头了。
大丫头,也还是他的丫头。
白子画轻轻一笑,复又低下头去。
花千骨先带着白子画去见了帝君帝后,帝后微微一笑,嘉奖道:“多年前本后在仙宴上初见尊上,就觉得尊上日后定是个了不起的人物。今日看来,确实如此。”
呵,花千骨内心冷笑。当日瑶池一战你怎么不站出来说这些话呢?说白了,还是对她花千骨半敬半怕,敬她举世无双的能力,又怕她日后对自己不利,故而提前笼络罢了。
这下,花千骨是真能体会白子画当年心里不爽也不得不寒暄客套的心情了。她微微一笑,掩去眼角冷意:“帝后言重了。本尊本为妖神待罪之身,当日在瑶池上多有得罪,帝后没有追究反而再三嘉许,真是令千骨受宠若惊啊。”
帝后的笑容有些尴尬,白子画在她身后轻轻咳了一声。小丫头这几十年来脾气改了不少,为了长留……也为了他,越发锋芒毕露起来,不肯轻易退让。花千骨的心情他能理解,只是帝后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白子画一咳,立刻把帝君帝后的目光吸引了过去,顺带着整个仙宴上的人都不动声色的注意过来。帝君有心给帝后解围,看着白子画道:“尊上,这位是……”
花千骨回头看一眼少年模样的白子画,笑容掩都掩不住:“这位是……我长留破例从凡间招来的弟子,聪慧灵性的很。我喜欢的紧,便带在身边了。”白子画听着花千骨的话,乖巧的行了揖礼,面色云淡风轻,一副宠辱不惊的样子。
如此打了几句哈哈,花千骨拱手告退。白子画跟在她身后,真有点不谙世事的少年味道。
路过霓千丈席前,花千骨微微偏头看了一眼无比热闹的席位,唇角微勾,刚要上前搭话,却发觉袖子被扯了一下。花千骨低头看白子画,后者一脸隐忍,冲她轻轻摇头。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白子画觉得,事情都已经这样了,再紧抓不放也没什么用处。更何况……他都已经把人家的南坡给毁了,也不算太亏本。
花千骨冲他轻轻眨眨眼,示意他无妨。然后开口:“霓掌门。”
霓千丈从身边嘈杂的人群中准确的捕捉到了长留尊上的声音,立马转过身来笑道:“花掌门,怎么,有事?”
花千骨笑道:“记得不久前世尊将神器重新封印分发,不知蓬莱如今守护的是……”
“催泪铃。”霓千丈接道:“是催泪铃。”
“催泪铃是十方神器之一。”花千骨回头佯装给弟子普及基础知识,铃铛随着她的动作“铃铃”直响,煞是好听:“铃声可勾起人的七情六欲,还可物化成型,不可小觑。”
霓千丈注意到了花千骨的铃铛,他一眼看到了玉白色的铃心,故意道:“花掌门的铃铛声音甚是好听啊,不知铃心是用什么玉石做的?”
天下皆知花千骨作为长留掌门,却不肯佩戴掌门宫羽。如今出席群仙宴,没有掌门宫羽,却在腰间悬铃,摆明了就是在说白子画是她长留的人,谁敢动他就是与长留作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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