涤声见白子画醒来,几步跑到他床边,声音都激动的有些颤抖:“上仙,你终于醒了。你不知道,你都昏迷了三天三夜了,而且吐了好多血,都要把我吓死了。”
白子画正纳闷,为什么嘴里会有如此浓重的血腥味。听她这么一说,又看到她手里血迹斑斑的手绢,不疑有他。然后问道:“这三天,小骨可曾来过?”
涤声摇头:“神尊并未来过。”
涤声是何等聪慧之人,这一套说辞如行云流水,天衣无缝,也怪不得东方彧卿会把她安插在白子画身边。
白子画点点头,心里却不知为何突然空落落的。
白子画躺了三天三夜,有异朽阁拿来的灵丹妙药,又刚刚被喂了血。身上的伤已经好了七七八八,就是身子还有些虚。白子画慢慢从榻上坐起,涤声连忙扶他从榻上起来。白子画挥了挥手,示意不用她扶。然后白子画轻轻呼出一口气,向“绝情殿”走去。
花千骨正在“绝情殿”发呆。她现在是一个师父膝下的小丫头,自然不能表现的太稳重沉着。她以前在绝情殿是什么样的来着?花千骨想了想,毁坏花草、偷吃冰莲、打碎杯盏、观微洗澡……花千骨越想越心虚,她不会还没适应纯真少女这个角色,就要跳戏到“不良少女”了吧。
房间口传来熟悉的脚步声,花千骨抬头,果然是苏醒了的白子画。他倚在门口,眼眸如夜,瞳孔如星,唇角微弯。也许是刚刚苏醒的缘故,他只穿了白色中衣,一尘不染。白子画的面色还略略有些苍白,笑容淡淡却让人感觉厚重温暖。未束的发丝垂到脚踝,和雪白中衣形成鲜明对比。就好像他不是从他的房间里出来的,而是从画里出来的一样。
花千骨看的愣了。这幅场景,和多年前的一模一样。记得那些毒发的日子,她担心白子画担心到食不下咽,夜寝难寐。每次她去看他,他即使正在毒发难受得几乎说不出话来,也会强撑出一个笑来安慰她自己没事。只要是他说的,她便信。这一信,就信了几十年。
“小骨。”白子画下意识叫了一声,却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他只是下意识的,一醒来就来找她了。
“师父。”花千骨一下就笑出来了,眼睛里晶晶莹莹的,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站在一起,看着彼此,就足够幸福了。
“师父你的伤好些了吗?”花千骨看着白子画苍白的脸,担心到。
“无妨。小骨,这几天可有温习功课?”白子画想着既然小骨的记忆留在游历的那一段时间,那自己肯定是要督促她的功课的。
“啊?功课?哦,有有有,小骨一直都有练剑。”花千骨愣了一下,然后连忙道,还抽出了断念有模有样的刺了几下。
白子画双眼微弯,语气温柔得不像话:“那好。小骨啊,师父还有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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