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一人坐在大殿。大殿堪比长留大殿的规模,却只孤零零的亮着几盏烛台。豆大的光不停摇曳,左右飘摇。他居然在自斟自酌一瓶忘忧酒,酒气不是很大,微微让人有些迷醉。
花千有些诧异地走过去,坐在白子画面前,眉间眼底充满担忧:“师父,你没事吧。”
白子画不经常喝酒,虽然他很能喝。他说过相比较来说,他还是喜欢喝清淡的茶。
白子画古怪的看了花千骨一眼,又将一杯酒仰头灌下。
“师父!”花千骨有些气结,夺过白子画的酒杯,俏脸微红。
白子画似是有些怒意,但又隐忍不发,他的三千墨发依旧没有束起,散乱在脑后,像蔓延不绝的酒气。
白子画直接拿了瓶子往嘴里灌。
“白子画!”花千骨真的生气了。她一把夺过白子画的酒瓶,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虽然她知道师父酒量非常好,可是酒喝多了毕竟是伤身之物,再说了,他就这样一个人喝闷酒,她又有多担心?
是要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才能让无所不能的长留上仙沉默求醉,不言不语?
花千骨不能想象出来,也没有想象的勇气。
陶瓷碎裂的声音很好听,像是谁的目光碎在谁的心上一样。忘忧酒的颜色淡淡的,像一朵绽开在地底的月光。白子画没想到花千骨会来摔他的酒,眉头狠蹙,双眼闪烁着红光,花千骨微愣,白子画一把捏住她的脖子。
“我记得我告诉过你,我不是他。”白子画声音冰冷,手下竟然用了力。
花千骨瞪大眼睛,难以置信。
脖子上有些生疼,呼吸渐渐急促。
他是想掐死她么?
就因为她摔了他的酒吗!
“你别以为我不敢动你。”白子画看见了花千骨眼睛里的迷蒙,手下意识的松了松。接着狠掐一下花千骨的脖子,然后松手,转身进了房间。
花千骨连呛咳都忘了,愣了好久才发现自己已经无力的跌坐在原地,她整个人都剧烈的颤抖着,说不清楚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难以置信,或是其他原因。
她努力逼自己不去想刚刚那一幕发生了什么,她安慰自己说,自己是不小心跌倒了,仅此而已。
忘忧酒湿了她的裙子,酒瓶的碎片扎破了她的手。她无知无觉,任凭鲜血落成一朵带着酒香的微笑。
笑容,僵硬在脸上,像他当年刺了她一百零一剑后的身体一样。
……
白子画关上门,手也在微微发抖。
把自己封闭在这个幽暗而狭窄的空间里,总是有一种特别的安心与宁静。
很多年了,他将自己封闭在冷硬的外壳里。不去接近别人,也不让别人接近他,小心翼翼的保护着自己,虽然他是六界最厉害之人。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