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骨看着面前自称上邪山主的人,他的头发已经花白了,微微佝偻着腰,一副风烛残年的模样,心里突生怜悯,然后微微摇头。
白子画冷冷看他一眼,虽然大部分目光被面具遮住,上邪山主却还是感觉脊背一凉。
上邪山主本能的探寻了一下冷气的来源,然后目光盯住了那女子——长发至膝,身形窈窕,黑色裙子勾勒出美好的曲线,一副墨玉面具遮住了花容月色,露在外面的手白皙修长。而且又能站在尊上身边,定是个不俗的美人。上邪山主微微眯眼,不自觉咽下一口唾沫。
“敢问这位姑娘是——”上邪山主故意拖长了声音问道。
花千骨看一眼白子画,可惜隔了面具看不见他的表情。心里突然起了捉弄他的意思,面色清冷的开口道:“这位姑娘是本尊游历人间时结识的一位女侠,名叫……画画。”
白子画:“……”
上邪山主连声道:“好名字!画画,真是如画中人一般啊!”一边说着,一边去解白子画的面具。
说是解,倒不如说是摸。那双枯黄的手轻浮的滑上面具,指尖若有若无的碰到了白子画的耳边。
花千骨只来得及在心里给他点上一根蜡烛,然后暗叹一声,这下自己得想想怎么收场。
果然,白子画在那只枯黄的手抚上面具的那一刻,手握横霜干净利落地斩下了上邪山主的手臂。众人只看到剑光一闪,连他怎么出剑的都没看清。上邪山主的胳膊就已经掉了下来。
横霜一剑白子画的名声可不是祖传的,那把横霜剑也不是用来切菜的!
花千骨没有一丝惊讶的表情,面上仍是一番云淡风轻。斩那人手臂本来就是意料之中,她本来觉得师父会杀了他的。
开玩笑!长留上仙也是你们这等凡夫俗子可以调戏的?
她的师父,连她都不舍得动,岂容你们染指!
于是花千骨很平静的看着白子画斩了上邪山主的手臂;很平静的看着上邪山主鬼哭狼嚎,伤口血如井喷;很平静的看着白子画将横霜收回腰间,而横霜仍为白子画气得直发抖,但剑身上已经没有一丝血迹,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有什么样的主人,便有什么样的佩剑。
骄傲如他,所以骄傲亦如它。
众人胆战心惊的望着花千骨无动于衷的神色,都期盼着她说点什么,或者干点什么。
自己的人砍下别人的手臂,花千骨非但不呵斥,还带着一幅理所应当的表情,仿佛那女子只有这样做,才算是天经地义。
花千骨轻轻冷笑一声:“刚刚是画画没有握好剑,子画还向山主赔罪。”然后素手轻抬,他伤口的血瞬间止住。
上邪山主这下可不是脊背发凉这么简单了,他感觉自己都要折寿了。开玩笑!面前道歉的可是尊上!给自己疗伤的可是尊上!
上邪山主还想说些什么,花千骨微微抬手,示意他不用开口。眼睛看向天上一个逐渐变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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