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太太才上桌一会,便打错了一张牌,放了冲。坐在褚太太旁边的郑太太张嘴就说:“啊呀,侬出牌,哪能跟侬唱戏一样,完全没谱?等下还是换林小姐来。”
苏太太脸有点红,当初苏锡文去女校演讲,正巧看见了在排演话剧的她。她那时还是女大学生,在跟苏锡文之前也犹豫,但苏锡文为了她毫不犹豫地跟第三任妻子离婚了,便也就从了。嫁什么人不是嫁,还不如嫁个荣华富贵的。
可现在苏锡文要落魄了,她果然被人明里暗里戳脊梁骨,明明是话剧,偏偏被人说成是唱戏。
苏太太见林念下楼,众人和她又不说话,只能找话题,朝林念下楼的方向努努嘴,“她好像不是很想在这里玩牌。这位小姐性子古怪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听说她从前唱歌的时候就是这样,对人爱答不理的。”
说她是唱戏的,她偏要拉一个比她从前还不堪的来垫背。
“美人嘛,有点脾气也很正常。”褚太太闻言,不动声色地笑了。
郑太太到底心直口快,不客气地说:“人家把位置让给你,苏太太侬真真是好,转眼就把人家卖了。”
苏太太吃了瘪,知道她们维护林念,也不敢再说话。
很快地过了一会,林念就上楼了,神情很微妙,坐下来也没说话。几位太太见她神情不对,便七嘴八舌地问道:“怎么了啊,楼下有吃人的老虎啊?还是看见谁缠住你们家程征了?”
林念摇摇头,道:“一下楼,碰见个‘老熟人’,日本驻上海新闻署副署长竹内平的妹妹竹内野子。”
她怕在座的不知道竹内野子,还特意把其兄的职称指了出来。
可是在座的各位都是人精,耳聪目明,消息四通八达,一听到野子的名字,立即便明白了缘故。
且不说竹内野子从前对程征的仰慕和纠缠,就只说现在她和杜田飞,宴会邀请的是杜田飞及其太太,但是杜田飞没有带王宛华来,却在这里和竹内野子见面。
刚才还在痛骂包养外室的太太们,忽然一致地沉默起来。
苏太太小声开口,道:“这不可能吧?这日本女人从杜家的房子搬走了,前些日子就暂时借住在我家的一处房产里,前几天又搬走了。杜田飞不是早就跟她断了吗?她的男人可不止杜田飞一个,怎么现在作出一副被棒打鸳鸯的样子来暗通款曲?”
郑太太接道:“侬屋里厢格苏市长多少的精明,怎会白白让一个日本女人住在他的房产里呢?要阿拉讲,杜田飞和那个日本女人他们俩根本没断。那日本女人能暂时借住在你家的别院里,这就是给杜田飞的面子。”
后来林念才知道,事情的确如郑太太所言的那样,这两人是在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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