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段寻海。她前赴后继飞蛾扑火般的两段无疾而终的爱情,像滴在白色衬衣上的两片汤渍,又像烫在手臂上的两块疤痕,洗不净消不掉忘不了。
她以为她再也不可能再也做不到,去触碰任何关于“爱情”的这种说来就来说走即走的鬼把戏。爱已然成为寓言里那个放羊的孩子,她再也不会上当受骗。以至于当她再一次爬上那个山坡时,连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还有这样的勇气。
可是,她比任何人都清楚,陆今澈不同于宁赞和段寻海,他从未骗过她,甚至在他的故事里,自己才是那个三番两次大喊“狼来了”的那个可恶的小鬼。
太安静了,连风声也停了,单柠感觉自己被丢在了一个寂静的荒野,看不到去往的方向,也找不到来时的路。以至于客厅突然传来开门的声音,单柠几乎是获救般坐起来,把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听觉上,关门声,换鞋的声音,塑料袋摩擦的声音,铝制易拉罐碰撞的声音。然后这些动静越来越近,刚静下来,咚咚咚,响起了三下敲门声。
单柠走过去,刚伸出手,又立刻收回来,不知所措地站在门内,等待着外面的下一步动作。
“打算一辈子都不开门么?”陆今澈隔着门问她。
单柠没回答,仿佛听见他笑了一声,然后是装着易拉罐的袋子沉沉落地:“啤酒给你买回来了,放在这里,阿姨不在,别喝多了。”
周围又回归了寂静,单柠再等了一会,确定一丁点儿声音都没了,她才悄悄拧下门把,缓缓拉开一道缝,视线往下,各种口味品牌的啤酒散落一地,几乎快把门口都堵住了。他怎么会知道我想喝啤酒?一定是李阿姨打的小报告。一个人根本就喝不完,单柠打算先把啤酒放进冰箱,于是顺势把门打开。
门全打开,就看见那双穿着和自己一样的棉拖鞋的脚还站在那里。她错愕地抬头,什么都还没来得及想,陆今澈刚劲有力的手已经握住她的胳膊,将她一把拉起来,瞬间拥入了怀中。单柠下意识地挣扎了几下,陆今澈抱得更紧了。
“别动。就这样,让我抱一会,一小会就好。”
即便动作不是很舒服,单柠也没再动弹一分一毫,连呼吸也控制在微弱的幅度。陆今澈温柔地把她按在自己的胸口,还有点冰凉的脸贴在她耳朵上。他黑色风衣有一股不是香水的好闻气息,里面只穿了一件棉绒衬衣,传递着他温热的体温。
“今天很冷么?”一整天都待在开着暖气的家里,单柠好奇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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