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门外传来踩高跟鞋的脚步声:“你们虽然是兄妹,但也不用这样大门敞开衣衫不整吧?”
陆今澈看见谢晴光鲜亮丽地站在门口,目光由平静逐渐过渡到炽烈落在她脸上,久久没有移开。丝毫没察觉异样的陆圣雪赶忙跟谢晴打招呼:“谢晴姐,你怎么才来啊!”
“对不起啊,公司有点事走不开。”谢晴淡然地避开陆今澈的眼睛,径直朝陆圣雪走去,“你们在聊什么呢?”
“我说啊,你和我哥赶紧结婚算了,我不想回英国,想喝喜酒!”
“这个……”谢晴不自觉又和陆今澈对视一眼。陆今澈拿起手机,往门口走去,“我先走了。”
“多待一会嘛!”
陆今澈不理会妹妹的挽留,经过谢晴身边时,侧过脸在她耳边小声说:“今天这样的事情,下次别再让不相干的人来做。”
谢晴面朝不远处正略有疑惑看着他们的陆圣雪,嘴角始终弯着不动声色的弧度。
02
单柠回到钟由心家,天已经彻底黑了。下午那场雨在她从地铁站出来时就已经停了,此刻路面在灯下发着光,在涣散的视野里晕开又清晰,再晕开再清晰。潮湿冷冽的味道畅快地侵入五脏六腑,却没让心情稍微轻松一些。
虽然自己从未踏入过聪明人的行列,但二十多年来,单柠很少上当。包括每年推陈出新,每年都有新花招的愚人节,她也能眼睛都不眨一下地识破所有人精心设计的谎话。但不得不承认,从没扮演过“愚人”的她今天栽了个彻彻底底的跟斗,而且极其惨烈和难堪。是“百密一疏”还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尚且有待考究,但谢晴这个人,绝对比她想象得要厉害很多。
进了单元楼,感应灯不知道什么时候坏了,跺了两次脚都没亮。单柠从包里翻出手机来照明,按亮黑漆漆的屏幕,手里那一小片长方形的光里空荡荡的,没有段寻海的电话也没有钟由心的短信,连几个常用的社交APP此刻也很有默契地保持沉默。
世界真安静。
电梯一路顺畅地到达十六楼,大概是有了光的缘故,单柠感觉心跳缓了,仿佛悬空很久的双脚终于着陆了一般。掏出钥匙打开家门,客厅里依然空寂着,只有稀疏平常的夜用深浅不一的黑暗把空间填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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