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妈在老家!”
“什么?”
她挣开他,暗暗思索片刻,然后笑笑说:“也好,有些事是该要面对的时候了!”
开车行驶在回乡的高速公路上,于凡心情异常复杂。他从后视镜中偷偷观察着后座妻子的一举一动,只见她一直安静的坐着,眼睛淡淡的望着窗外。高速公路的一侧矗立着大大小小的广告牌,其中有一张某品牌皮草的广告刺痛了她的眼睛。一位雍容华贵的外国贵妇人身穿一件皮草大衣,优雅的仰卧在一张真皮沙发上。可在她的眼里,这位贵妇人却七窍流血,恐怖无比。她听说皮草这东西多数是活剥动物的皮,不禁感到浑身的皮都在痛。
于凡看出她的异样,问:“怎么了?”
林诗宜叹口气,说:“我看见那些皮草浑身不舒服,人类为了利益真是残忍!”
于凡自嘲的笑笑:“‘我有我做人的无奈。’这是我看丽珠日记中最多的一句话。”
林诗宜瞬间睁大眼睛,想开口问,却最终没有开口。
是的,每个人都有做人的无奈!人类其实也不想这么残忍的,只是为了更好的生存。谁一生下来就是天生的恶魔呢!
汽车换行到山间小路时,已近黄昏。车子不停的七扭八拐的转着弯。这条山路一边是高耸入云的山峰,一边是陡峭的峭壁。夕阳映在山峰的林木里,火红透底,像燃烧的火焰山。一串紫色的铃铛花开在火焰中,濯濯闪着光。寇丽珠美丽的容颜在铃铛花上忽隐忽现。林诗宜仿佛回到了十几岁,两个小姑娘手牵着手奔跑在山野间,银铃般的笑声一如铃铛花灿烂的笑脸。她嘴角淡淡的含着笑。
回到家乡天已经彻底黑下来。村子里没有路灯,只有民房里闪烁出的稀薄的暗淡灯光。于凡怕林诗宜早已住不惯村舍,本打算在镇上旅社住一夜,等明天一早再回村,但林诗宜坚持要连夜回村。俩人摸黑推开林家老宅子的大门,于凡借着手机的光亮拉开了电闸,打开了院子的门灯。大片的月季花丛映入眼帘,在没人打理的情况下它们依然顽强的茁壮生长,碗口大的花朵挂在枝头,傲然挺立。高大的梧桐树幽幽的开着花,一朵飘然而落,从她的肩膀滑下去。一切似乎都没变。她迈步跨上台阶,推开笨重的木门,一阵陈旧的尘土味夹杂着潮湿扑面而来。耳边依稀传来奶奶宠溺的呼唤:“诗宜,你回来了。”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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