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都陷入了沉默,林诗宜又将目光由天上转移到了地面,她呆呆的望着月光穿透树冠产生的斑斑点点,而于凡则望着远方在夜色笼罩下的连绵起伏的山脉。这些大山阻断了通往外面的大路,也成了他与林诗宜难以逾越的鸿沟。山的那边是什么?还是山吗?就算有再多的山,也总是有尽头的吧。没有大路,至少还有山路,如果走山路能将这些大山统统翻过去,他和她是不是便可以在一起?其实他本心里是喜欢那些厚重、沉稳的大山,望着它可以令人心静,可以冷静的思考问题。大山养育了世世代代的人,它又有什么过错呢?而人类却在不断改变着大山。既然隆隆的火车可以穿越山体的隧道,奔跑的汽车可以驰骋在盘山公路,那么为什么他就不可以跟林诗宜在一起?
似乎过了一个世纪之久,奶奶焦急呼唤孙女的喊声使得俩人回过神来,彼此相互默默的对视着,谁都不愿先移开视线,此刻俩人都明白今夜许是最后的诀别吧。奶奶的声音越来越近,于凡知道是分离的时刻了,不得不开口说话:“去读大学吧。“他顿了顿,又艰难的吐出两个字:“再见。”说完又深深的凝视了她一阵,不舍的扭头离开,脚下的步子却有千金重,半天也迈不开几步。
是再见还是永远不会再见?她望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终于鼓起勇气做了最后的表白:“无论以后会怎样,你永远都是我最初的梦想,你一直都留在我心底的最深处。丽珠的父母就拜托给你了,我欠丽珠的你替我偿还,可我欠你的,要什么时候还呢?”她的语气亟不可待,好似生怕说不完他就会凭空消失一样。
“等到下辈子一起还给我吧。”他转身给了一个勉强的微笑,然后毅然决然的大步离去。他知道自己不能再犹豫了,为了她的安好他无论做什么牺牲都愿意。
之后的几天林诗宜看似恢复了正常,其实只是将悲伤留在了心里。爷爷奶奶的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一日她和奶奶并肩坐在月季花丛中,她将头靠在奶奶的肩膀上:“奶奶,我大学的录取通知书还在吗?”
奶奶很是惊喜的样子笑嘻嘻的说:“在,在,我将它藏在大衣柜里了。”
“奶奶,我是不是特招人烦,别人是不是都巴不得我死掉?”她眨眨眼睛,像个懵懂的孩童。
奶奶皱皱眉头:“唉,怎么这么说话,我家诗宜可是最招人喜欢的了,我是越看越待见,你说张淑芬怎么生出这么个好闺女!”
林诗宜听奶奶这话,面无表情,奶奶这句话是她从小听到大的:“也许只有爷爷奶奶喜欢我,连爸爸妈妈都不要我。”
奶奶的眉头皱的更深了:“诗宜,可不要这样冤枉你的父母,他们在你很小时便出去打工,又没文凭,只是你爸爸会木匠活,这多年了都不知吃了多少苦糟了多少罪,好不容易才经营起这么一家小的家具厂还不都是为了你,他们没把你带在身边呀主要是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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