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季北方一座山林的悬崖边。
一株山茶花长在崖边的石缝里,山茶花上抓着一只颤巍巍的手,这是寇丽珠的手,她整个身子悬在崖外,仅靠抓山茶花的力量支撑着没有滚落下去,山茶花已经有些摇摇欲坠,眼看便要从岩石中一跃而出,而山崖上林诗宜的一只手则紧紧地抓着寇丽珠的另一只手,她的额头上已布满了豆大的汗珠,手臂与岩石接触的部位很快便被磨破了,血迹斑斑的显露着一条条大小不一的青痕。她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发出声音,她的心里只有一个信念那便是紧紧的抓住那只手,绝不放开。
寇丽珠发出了沙哑而又细小的声音:“诗宜、、、、、对不起、、、、、、、我、、、坚持、、不住了、、、、、、、于凡哥、、、还给你。”
林诗宜听到寇丽珠想要放弃的声音,泪水混杂着汗水顺着脸颊纷纷划落,她仍旧不敢发出声音,只是用坚定的眼神一直望着她,并轻轻的摇头示意。
寇丽珠努力的挤出最后一丝苍白无力的惨淡笑容,然后向好姐妹投去一个歉意的眼神,便毅然决然的松开了手。
一刹林那间林诗宜只觉胳膊突然轻快了,她迎着落日的余晖眼见山茶花在寇丽珠松手的瞬间从岩石中一跃而起,随着几块散落的岩石“轰隆”着滚落深渊。一直以来她最喜欢夕阳散出的柔美的光亮,今天却感格外刺眼,仿佛要将双眼刺穿。她仍旧呆呆的保持着原来的姿势,耳边一阵阵轰鸣,泪水模糊了视线,脑袋里像有万只苍蝇在集体歌唱,很快眼前便闪着缭乱的金星,忽明忽暗,最后幻化成一只只蓝色的蝴蝶,黑压压的冲向她,将她覆盖在无穷无尽的黑暗中、、、、、、、、、
恍若还是那个夏天,四岁的林诗宜被父母送回乡下老家。她木木的望着父母愁眉苦脸的跟爷爷奶奶讲述着自己被关在城中租住的出租屋内,差点煤气中毒身亡的事情,还未讲完奶奶已泣不成声,一把将孙女揽在怀中,像对别人作保证又像呐呐自语:“留在奶奶身边吧,奶奶一定好好待你。”
幼小的林诗宜望着父母乘坐的班车缓缓的开动,离自己越来越远,她没有哭泣,只是默默的站在奶奶的身后。当班车转过转角一下子消失在视线里,她才突然大哭起来并要追赶班车,却被奶奶死死的按在怀中。父母走后,她整整哭了一夜,虽然在以后的生活里爷爷奶奶对她百般宠爱,但是她的内心里总是充满着惶恐与不安。她害怕某天清晨醒来,自己处于一片废墟里或是一个自己根本不认识的世界里,再也找不到原来熟悉的生活轨迹。她就在这样的环境中颤颤巍巍的成长,直到在村中上了小学。对比在乡下长大的孩子们,她显得格外娇弱,害怕小虫子,小狗等小动物,不会玩乡下孩子玩的那些简单的游戏,例如歘石子、打沙包、跳格子等。这些因素导致她与同学们格格不入,在同学们的眼里她就是一个打扮的漂漂亮亮而且高高在上的娇小姐,因此没有人愿意亲近她。而她也不敢主动亲近别人,当别的孩子三三两两的凑到一起玩耍时她总是默默的坐在自己的课桌前盯着课本发呆。
一天当下课的钟声远远的传来,孩子们已经迫不及待的冲到院子里玩耍。林诗宜坐在原位黯然的望着兴高采烈的小伙伴们,这时一双稚嫩的小手向她伸来,手心中捧着一把紫红色的桑葚,是同班女生寇丽珠。寇丽珠冲她一笑,露出残缺不齐的牙齿,奶声奶气的问:“你为什么不到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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