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姜俊英这枚棋子为了不成为弃子,会想尽办法自保。
当他对阮青禾发难的那一刻,就是他们断尾求生的机会。
金文熙伸出手,将泛着光泽的子弹一枚枚捡起来。
“我们如果真的和苏屏走了,你怎么办?”他突然抬起头。
四目相对,十年恩怨尽散心间。
金文熙一瞬不瞬地看着李长浩:“我们都逃了,你怎么办?”
李长浩微微一笑。
我要站在更高的地方,才能够保护你们。
“从政。”
想要斩断一切的黑暗,只能从根源着手。
他要拼命爬到更高更高的地方。
一将功成万骨枯。
所谓政坛,也不过是一场造星运动。汝矣岛的蓝色穹顶,只不过是另外一群人的舞台。
“就像当初的阮青禾和你炒作,一夜之间让全世界都知道了她的存在。而今天的我也要这样利用阮青禾的人气,让全世界都知道我的存在。”
“那又有什么好失去的呢?我没有朋友、没有家人、没有爱人,甚至连回忆都没有。”
“我这样冷血得连最后的软肋都没有的人,不是最适合做政客吗?”
李长浩慢慢转过身,看着落地窗外静静流淌的汉溪江。
也许有一天,我会站在最高的地方,一点点将那些盘根错节的家族撕裂。
“《郑美岩法/案》..就是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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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前的冬日,即将日暮。
金文熙从小小的超市出来,坐在黑色的车中,一脚将油门踩到底,小车如离弦箭一样向前冲去。
颠簸得仿佛下一秒就要倾覆,他仍然掏出手机,努力镇静。
“长浩,出事了。他们知道我和青禾在正东津了,他们派人来找我们了。”
是生死关头的直觉,也是人类求生的本能。
“…大概七八个人,开一辆黑色的商务车,全部便衣。”
“为什么比预计的提前了两天?”金文熙咬牙,“昨天才刚把遗书放出来,按理不该这么快?你的人现在在哪里?”
电话中李长浩的声音像飘在空中:“…最快也需要两个小时才能过来…”
金文熙狠狠地锤了一下方向盘,沉默了片刻,轻声说:“我在超市里看到为首那个穿黑衣的,腰上别了一把枪…”
李长浩冷静地开口:“知道了。”
“文熙,保护好…”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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