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速度完全不可同日而语,还问她这人有没有好好喝药,或者是不遵医嘱做了什么事情导致情况变坏。
她那时还觉得奇怪,问沈一对方也说平日里并无异常,如今看着站在身前的沈惟铮,莫名有了种头绪。
她怎么想的也怎么问了,“你是不是天天夜里不睡觉?”
沈惟铮点头,“我只是睡不着。”
“那你夜里睡不着都做些什么?”姚青安抚喵着嗓子叫了两声的小猫咪,抬眼看他,“别告诉我说天天来我这里盯着我睡觉。”
沈惟铮没说话,姚青面无表情,觉得之前的疑问破案了。
“为什么睡不着?”姚青不记得他有这样的毛病,至少她知道的沈惟铮是没有的。
这个问题让沈惟铮沉默得更久,就在姚青以为得不到答案的时候,他开口了,“会做梦。”
一遍遍的做噩梦,暗无天日的绝望梦境,那里面从来没有她,他像深陷在沼泽里,无望,可悲,窒息,难以脱身。
“你这样不是办法。”姚青实话实说,不提长久不睡觉有多折腾人,就说他现在有伤在身,照这样下去,恐怕真会像老太医担心的那样,宫里那时的生死夺命再来一遭,这次就不知道他还有没有那么幸运了。
“就算是为了身体,回去睡吧。”她难得的温和出声劝解。
“睡不着的。”沈惟铮知道她是好意,但对他来说没用,“在这里看着你我还能休息会儿,回去的话完全不行。”
“那就算了。”心意已经尽到,姚青不想自找麻烦,放下帐幔准备再次入睡,“你爱呆哪儿呆哪儿,只要不扰我,我睡了。”
她说到做到,闭上眼睛酝酿睡意,床前那人毫无声息,姚青觉得,等沈惟铮自觉没趣就该离开了。
然而,即将进入深度睡眠前,她费力看了人一眼,却发现他就连站立的姿势都无半分变化,就那么直勾勾的盯着她,恍然间就有些可怖。
姚青憋在心口的那股气泄-了,她有些懊恼也有些难以言说的自责,语气变得十分差,甚至还多了两分质问,“你怎么还不走?”
沈惟铮动了下-身子,像是在斟酌又像是在犹豫,低而轻的声音显得格外清晰,“我不能走。”
白日里就算了,如果夜里还不能这样看着她的话,他大概撑不了几日。
不能?姚青觉得这是一个让人恼火的答案,她哗地掀开了帐幔,“不行不能全都是你,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想陪在你身边。”沈惟铮知道她生气了,但这件事他并不能让步,也不知道该如何让步。
姚青觉得好笑,“沈惟铮,何必这么虚伪,到底是你陪在我身边,还是你想我陪你?如果你说实话我还能高看你两分,但像这样拿着我做幌子有意思吗?”
这种拿她做幌子的毛病真的是让人厌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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