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夜里来站在床前的时候,他从不曾撩起过眼前的轻罗幔帐,他太清楚那里面是何种诱-惑,他根本不确信自己可以抵抗,所以从不曾给出越界的机会。
然而,她选择了直面他。
比起用语言,他现在觉得,行为或许更能向她表明自己的心迹。
安静的空气逐渐变得灼热起来,冰盆中缓缓释放凉意的冰块此刻早已无用,伴随着时断时续的闷-哼声,是越来越急促的呼吸。
很熟悉。
这是姚青对突如其来的冒犯与亲昵的想法。
她只有过一个丈夫,也只经历过一个男人,所以只熟悉他。
此刻的沈惟铮每一分每一毫都是曾经的他的重现,几乎让她以为对她上-下-其-手的这个男人是过去的他。
姚青忍不住打了个冷战,这是一个太过可怕与糟糕的设想。
她挣扎得更厉害了,随之换来的是更加强势的桎梏,头皮传来微微的麻痛,她知道,必定是沈惟铮手上卷了她散开的长发。
他每次都这样,陷入情-欲中的沈惟铮是粗-鲁且强势的,像是战场上对敌一样勇往无前,喜欢以一种强势碾压的姿态来压制她掌控她。
身体如实的传达着心神中的战栗,姚青微微颤抖着,在沈惟铮怀中逐渐失却力气,瘫软下来。
狩猎技巧的高超的某人显然很清楚该如何快速处理落入他手中的猎物,她就像是落入猎人之手的弱小猎物,只能被迫露出致命处取-悦主人。
直到她彻底服软,沈惟铮才放松了压制与掌控,而此时两人早已滚到了床榻上。
令人不快的现实与回忆交织在一起,怀疑又惧怕,恐惧且担忧,眼前人如果是故人……强迫自己不去深想的姚青,以安静沉默的姿态仔细观察着半压在她身上的人。
现在的她早已没了之前的伶牙俐齿与无情冷酷,满身柔弱气息,似乎全然无了反抗之心。
被幔帐遮挡的昏暗床榻里,气息粗重的沈惟铮看着蜷缩在身下安静且乖巧的人,将她紧握成拳指节发白的手拽到了眼前。
“姚晚晚,我知道你是谁。”
像是石破天惊,姚青几乎是不可自抑的绷紧了身体,全身上下都被浓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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