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着水的黑色乌龟,兴奋得眉开眼笑,就差手舞足蹈了。
“我亲手钓到的,咱们带回京里养吧!”沈奕将大乌龟放进小厮眼疾手快拿来的木盆里,端着送到姚青面前,“表妹,这是表哥送你的礼物,算是回赠你给我的见面礼。”
黑色的大乌龟在木盆里张牙舞爪的划拉,模样看起来是又蠢又丑,姚青不大想养,迟疑地看向表姐,沈蕾捂着嘴直笑,拍了拍小表妹的肩膀,“既然是阿奕千辛万苦钓上来送你的,就收着吧,回去我同你一起养,我记得家里的花园里有个金鱼池,放进去也不碍事。”
姚青只好收下这别具一格的礼物。
江上赶路的日子平静又安然,姚青是这么认为的,毕竟今生他们启程回京的日子提早许多,在她看来肯定能避开曾经的意外。
但是,第三天的下午,在夕阳逐渐落下的时候,周遭不断聚拢而来的水匪渔船打破了她的期望。
因天色渐晚,江上起雾,周围能见度不高,所以直到水匪逼到近前,响起了刺耳凄厉的响哨声,船上的人才慌里慌张的察觉了异常。
正是用饭的功夫,所有人都被惊到了,船舷边里里外外聚拢了许多人查探情形,姚青也看到了那为数不少的小船和人数众多的水匪。
上辈子入京时,她们在路上同样遇到水匪,当时情形很是惊险,但幸好附近有官差埋伏,将贼人一网打尽,否则说不定会遇到什么糟糕情形。
事后听姨父说是同某位贵人有关,水匪同朝中官员有牵扯,具体内情如何姚青并不清楚,但毫无疑问,对方就是冲着路上相隔不远的某艘华贵的官船去的。
今生他们不止提早启程,且一路行来根本不见官船,姚青本以为避过的灾祸,谁知道居然以另一种方式上演,这突然而来的意外让她心口直跳,以后再不敢仗着自己曾经的先知肆意行-事。
水匪的小船很快将大船层层围拢,粗-鲁的呼喝叫嚷声中,拿着竹竿长刀乃至锄头的水匪们呼呼啦啦各展神通,水性好的接连扑通下水准备往大船上爬,其余的则守在船四周以作威慑。
船家和船上的客人们早就被吓坏,虽然船上也有雇佣来的护卫,但显然不顶什么用,还没同贼匪交手就软了手脚。
沈四爷带着常随同小厮们守在二楼的船舱外,将妻儿们赶进船舱,严阵以待。
沈家是以军功立足的勋贵,他还算有些身手,身边这些常随也是家将出身,同这些贼匪还是能战上一战的。
若非天色晚没能早些发现贼匪踪迹,他们本不必这么被动的。
火把一个个亮起来,月光下,星星点点的火光布满了大船与小船,楼下的甲板上已经热闹起来,惨叫声呼喝声连成一片,沈四爷长刀刚抽-出来,打算和贼匪拼个痛快,耳边突然就听到了飞箭的尖啸声。
那是军弩!
这截然不同的声音与隐约响起的精兵利器出鞘声太过鲜明,似是在夜里的江面上传出了很远,他赶忙遣了常随去探查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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