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稚-嫩,不见多年后的风霜,看着温柔微笑的表姐和心心念念娇滴滴表妹的表哥,姚青笑弯了眼睛,这辈子,她一定会更加努力的守好她的亲人,无论是表姐的夫婿,还是表哥的未来。
知府衙门里,沈四爷拿到姚老爷签字画押的手书,心满意足的收好,看着他脸色青白交加的脸,他冷声道,“以后晚晚就是我沈家的女儿,和你姚氏再无半点干系,她的婚事由我和她姨母做主,你找个时间将晚晚母亲的嫁妆送去驿站,咱们就此不见!”
沈四爷向来快人快语,这会儿也懒得和这等宠妾灭妻苛待嫡女的卑劣小人虚与委蛇,话刚说完就上了马车,头也不回的离开。
姚老爷在原地站了许久,才缓缓平复糟糕的心情。
因为他那个不成器的长女,他这次可谓是栽了大跟头,不止没在知府那里讨到好,更是被沈四爷这个连襟劈头盖脸一顿数落,末了,还屈辱的写了封“卖”女儿的手书,当真是哪一件事都不痛快。
他这边怀揣着满腔怒气回府,那厢,沈四爷志得意满的进了驿站的门。
看他那副春风满面的表情,显然事情办得极为顺利,等林氏看到那封手书,更是乐得抿嘴直笑。
“怎么样,夫人,我事情办得不错吧?”翘着二郎腿品茶的沈四爷洋洋自得。
“好好好,老爷最厉害。”林氏嗔道,“说来听听,事情你是怎么办的?”
沈四爷坐直身子,略想了想道,“事情说起来也巧,还是托了城里这些流言的福,如今不是正逢江州知府官声考核的关键时期吗,他想着往上升一升,正是不敢行差踏错的时候,偏偏城里传出来这等流言,那盯着知府的人意欲攀扯他,为了避嫌,他自然要摆出姿态来,那姓姚的不免吃了挂落,也让我这桩事办得方便许多。”
“所以,还是咱们晚晚运气好。”林氏喃喃道,“若非时机赶得凑巧,事情本没这么容易办,我们想将晚晚接到身边,恐怕还要多费些力气。”
“谁说不是呢。”沈四爷对此也很赞同。
夫妻俩说完正事,开始安排起回京的事,本来沈四爷就是卸任了西北的差事回京叙职的,按照他那位吏部好友的说法,这次回去虽然会升官,但职位上却不是特别得上面重视,不过比起在西北吹风吃沙子,能回京他已经觉得满意。
总归他现在还年富力强,以后有的是机会报效朝廷与圣上,尤其长女如今已到了说亲的年纪,他并不想在西北当地寻摸女婿,回京寻人家结亲最好。
虽说他只是宣平侯府的庶子,但借着他们沈家一门两侯爵的光和他的本事,女儿也能选个不错的女婿,顺便,儿子的学业在京里也能好好抓一抓,省得这小子越长越不着调。
心里计划着回京之后的一干事宜,沈四爷和妻子凑在一起嘀嘀咕咕,话说到一半,却见林氏突然拍了脑袋,“有件事我差点给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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