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祭堪一边笑着一边解开师秉尘眼前的黑布,“想不到最后死的竟是他师无极,居然就这样死了,实在是太便宜了。”
师秉尘眯了眯眼睛,这才往地上看去,眼中闪过一丝异样情绪,面上却是波澜不惊:“对父亲而言,自裁也好过被武林同盟裁决。”
天祭堪听他说出“父亲”二字,只觉得要吐了:“这分明就是你逼死他的。”
师秉尘无辜笑道:“我可是被你绑在椅子上动弹不得,又如何能逼死他?倒是他想杀我易如反掌。”
天祭堪遣人将祁慎舟送出去后,又道:“你就不怕他虎毒食子,不仅杀了祁慎舟,还将你一并杀了?”
“你在说笑吗?”师秉尘笑出声来,“我是父亲唯一的儿子,他又怎会对我动杀心?”
他这一笑,天祭堪只觉得心里发毛:“凡事都有万一,那万一他杀的是祁慎舟你又该如何?”
师秉尘笑容更甚:“父亲若杀了祁叔叔,莫说我要报仇,破云教是万万不会放过他的。”
天祭堪一摊手:“你这是铁了心要他死啊。”
师秉尘依旧笑道:“我是要他死,但若没有你的帮助也很难啊。”顿了顿,“当初你以我父亲的消息交换祁叔叔的命,我着实是吓了一跳,就不知你又怎会突然改变主意了。”
天祭堪同样笑道:“都是父辈的事,与我何干?我老爹也不是什么好人,我也和你一样恨不得亲手杀了他,只可惜被祁慎舟先得手了。”
“说要祁慎舟的命,不过是觉得无聊想试探你的反应罢了,”天祭堪说着,好玩般地往师无极身上踹了一脚,“可我没想到哈哈哈哈……”
话至此,天祭堪捂着肚子大笑起来:“你竟然毫不犹豫就把祁慎舟给卖了!你到底有多恨师无极啊!哈哈哈哈……”
师秉尘闻言,并不恼怒,也无其他情绪,只道:“先将这里收拾一下吧,此事突然,免不了被人怀疑,只怕破云教已经派人寻来了。”
“知道知道,”天祭堪打了个响指,立马有人进来将师无极的尸体拖出去了,“找个坑埋了吧。”
末了他又调侃般地看向师秉尘:“要不要竖块墓碑,写上‘孝子师秉尘立’?”
师秉尘平静笑道:“你若想要此计暴露,大可还加上你天祭堪的名字。”
天祭堪说不过他,连忙摆手:“那还是算了吧,被圣女知道了非得扒下我的皮不可。”
听他提到天渊妙,师秉尘不禁莞尔:“你很怕她?”
“怕,当然怕,圣女发起飙来可吓人了。”天祭堪不知回想到什么可怕的记忆,惶恐地抱紧了胳膊,“我劝你别去西岐城了,否则就是羊入虎口,逃不了了。”
“你多虑了,”师秉尘笑道,“说不定是引狼入室呢。”
天祭堪翻了个白眼:“不说了,我看破云教的人就快来了,咱们演戏也要演好一点,你等着我先给你划上几刀,做出几道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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