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无极撇过头去,不愿看他。
那日天祭堪走后,他便收到飞信,说是祁慎舟与师秉尘正前往西岐城,需要他与段子羽相助演上一场好戏。
他只知道天祭堪是想劫走祁慎舟报仇,却不料天祭堪又有了别的动作,将师秉尘也一同劫持来了。
思及此处,师无极愈发恼怒:“你只说要祁慎舟的命!何故将他牵扯进来!”
“你说的没错,来人啊。”天祭堪突然一拍手,“将祁慎舟带过来!”
话音甫落,祁慎舟便连着轮椅被一同推入这个狭小昏暗的房间里,只是祁慎舟一直低着头,似乎处于昏迷之中。
“好了,这下两个都到齐了。”天祭堪指着并排的二人,转头朝师无极道,“我的确是要祁慎舟的命,但是我突然觉得这样太过无聊了。”
一股不安的情绪窜袭全身,师无极冷声道:“你究竟想做什么?”
“我想想啊,我给你出道题,”天祭堪摸着下巴,“这个房里,除去我外,只能活一个,或者活两个。”
“也就是说,最少要死一个人,至于死的是谁……”天祭堪说着便将匕首塞到了师无极的手里,继而转身出去将门锁住,“就要看师盟主的选择了。”
“好了,我只给你两个时辰,”天祭堪晃着手中的钥匙,“届时我若见你们三人都活着,那你们三人都要死。”
三个人,三道沉重的呼吸,压抑在这昏暗狭小的暗室之内。
匕首冰凉,沉浸在手心里,师无极伫立原地,倏地靠墙而坐,抚摸着匕首上的精细纹路。
“父亲。”
沉默被师秉尘率先打破,他深吸了一口气,是释然更是坦荡:“我早就想死了,您与祁叔叔活下去吧。”
师无极置若未闻,他拔出匕首,利刃银光乍现,照映着他的眉眼。
“还需要什么选择吗?”师秉尘道,“您欠祁叔叔这么多也该还了,常言道父债子偿,父亲您绝对不能死,那便由秉尘代为偿还吧。”
师无极依旧不言不语,手中匕首在鞘中反复进出。
“父亲,事到如今,秉尘真不希望您再去伤害无辜的人了。我不知道您为何会变成这般模样,但是我真的希望您能回头,改过自新。只要你带着祁叔叔离开此地,今后将功补过,我相信他们不会为——”
话未说完,师无极却是讥讽出声:“别说笑了。”
“父亲……”
师无极扶墙起身,缓步走向他:“他们对我恨之入骨,恨不得将我千刀万剐,又有谁会原谅我?”<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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