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户魏总是位四十五岁的女企业家,有种超越年龄的凌厉之美,普通男人都不敢跟她对视。
她一直对贺柠的眼光比较信赖,两个人是忘年之交。
拍卖师还没来,魏总顺了顺耳根后的卷发,要笑不笑地看着贺柠:“听说你去了大都会博物馆专场,有什么见闻?”
贺柠在浏览矩力拍卖行给的图录,她突然侧身跟自己闲聊,不得不抬头回应:“今次大都会博物馆专场拍卖的是北美著名私人收藏家‘姑溪居士’的藏品。”
魏总惊呼:“姑溪居士专场?”
也难怪她这么惊讶,有些精品一旦被这些私人收藏家珍藏,除非他愿意展览,否则其他人休想看一眼。
姑溪居士更是出了名的小气,从来不肯把自己的藏品拿出来展览。
“差不多,15件天价拍品,10件都是他的珍藏。”
“你没拍到比较顺眼的藏品?”
贺柠哑然失笑,她喜欢白瓷白玉,这是众所周知的事儿,但当晚都是些顶级收藏家在竞拍,她哪里抢得过。
“都是些顶级藏家在竞拍,他珍藏的一个清初御制青花球瓶以1.5亿的价格成交,苗先生都没抢到,扼腕顿足啊。”
她倒是看上了博物馆的一件甜白釉珍品,可惜人家不卖。
魏总没有继续追问,话题转到她襄中的花口盏上面:“预展会的时候,我亲自上手摸过,据说宋代官窑出品,今天你再帮我掌掌眼。”
预展会的时候,贺柠在纽约,没跟她一起看拍品,今天最多能帮她估估价,看值不值得收藏。
魏总手里拿着优先竞拍的1号牌,对自己喜欢的花口盏是志在必得。
“好,大都会那场也卖了个花口盏,成交价200万。”
魏总抿唇一笑:“可不是,都是这姑溪居士带起来的热度,今晚的花口盏恐怕价格更高。”
两人在说话的时候,没注意到今晚拍卖会的主人原野两兄弟坐在她们后面。
原野被自己堂弟拖过来的时候,挺不以为然。
直到堂弟指着前面两个人:“那就是贺柠和魏总,魏总看上一个花口盏。”
原野的目光聚焦过去,瞳孔骤缩,面色变了三次。
先是毫不掩饰的惊讶,紧接着是难以言喻的难堪,最后是沉静如水的深思。
原陵被自己堂哥的反应吓到了,当年在伦敦搅风搅雨的时候,眼瞧着要被搞进监狱了,他堂哥都没变过脸色。
这到底是什么样的惊吓才让他如此动容?
他怎么能理解原野复杂难言的心情,任谁见色起意的对象变成自己最不屑的女人,都会心情激荡。
贺柠今天穿着莫兰迪色套装,不是动辄百万的礼服裙。
这种高级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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