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许多,姜以湛下楼时,心脏怦怦直跳,因为担忧,连续几日都没能合眼,眼下马上要见到她了,心慌的感觉更甚。
他知道卫临渊对林沅的心思,即便再怎样,以卫临渊的性子,也舍不得伤害林沅半分。
抱着这个信念,姜以湛强迫自己定下心神,不要自乱阵脚。
船舱内未通电,姜以湛打开手电筒,大致扫过一遍,很快,就在角落里找到林沅。她穿着白色的连衣裙,一头黑发披散在腰间,头上还戴着一只蔷薇花织就的花环,她就呆呆地蜷缩在那里,一动不动。
“林沅?”
他抿了抿干涸的唇瓣,像是怕吓到她,刻意放柔了声音。
手电筒的光线很刺眼,姜以湛不敢直接对着她,怕灼伤她的眼睛,他调弱了灯光,小心翼翼地靠近她,又唤了一声:“林沅,是我,别怕。”
他收起手电筒,搁在脚边,在她面前蹲了下来。
她对他的呼唤声置若罔闻,只是双手环膝,面无表情地枯坐在那里。
好像有什么不对劲……
姜以湛心头一跳,他抬手试着去触碰她的脸颊。
她依旧没动,对他的触碰也毫无知觉。
姜以湛心惊肉跳,一种可怕的预感笼罩心间,他低哑地开口:“对不起,我来晚了,你别怕,好吗?”
他又靠近了一点。
她慢悠悠地抬起头,瞬也不瞬地凝视着他。
明媚的眼眸早就失去了往日的光彩,漆黑一片,姜以湛心痛不已,双手捧着她的脸颊,又惊又怕,就连声音也跟着发颤,“林沅,你回应我一下,嗯?”
她默默注视了他一会儿,眼底先是迷茫,然后是惊恐,姜以湛没能察觉,只觉得她好像张了张嘴巴,似乎在念叨些什么。他俯耳过去,想要听清楚。
离得近了,终于听到了她的声音。
气若游丝,脆弱不堪。
“溪……溪。”
溪溪?
姜以湛微微一怔,来不及细忖,蓦地,腰腹间一阵剧痛,他难以置信地低头。
黑色的刀柄握在手心,女孩子手上沾满了鲜血,血液扩散得很快,他的衬衫转瞬间就被鲜血浸透,他惨白着一张脸,看向她。她依旧保持着最初的面无表情,手上的力度却丝毫不减。
“溪……溪……”
她终于察觉到了手心的温热,她像只牵线木偶一般,机械性地松开手掌。
掌心被血液浸透。
她先是看了一眼掌心,然后将注意力渐渐放在眼前的男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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