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岑一路上都在给容初打电话,但对方一直没有应答。
到了大门口,他在密码锁上输入口令,提示错误——她已经把密码换掉了。
宴岑正想按铃,里面的那层门突然被拉开。
镂空防盗门后的眼睛跟容初的猫眼很相似,但比她的要锐利,高度也要低一些。
看见来人容蓉愣了下,神情很不友好,“你来做什么?!”
宴岑往里看了一眼,“容初在吗?”
“不管你的事!”容蓉尖锐道,“你立刻给我——”
“怎么了?”房里一道男音响起,“谁来了?”
容耀走过来看到门外,脸色瞬沉,“宴总?”
宴岑点了下头,“我要见——”
“你还好意思见她?”容耀直接截断他的话,“怎么,你母亲羞辱我妹妹还不够吗?还劳烦宴总亲自再来一趟?”
宴岑微微拉紧唇线。
容家这位大哥对他态度一直不算好,但即便是第一次见面,他也不像今天这样一点不客气。
宴岑抿了下唇片,“容总,我这两天一直在欧洲开会,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今天看到新闻后,立刻就赶了回来。”
他顿了下,磁音稍低:“很抱歉我母亲做出这么过分的事,可我对此并不知情。她的立场和言辞,也不能代表我的想法。”
“不代表你的想法?所以就不关你的事,不是你的错了?”容耀冷哼。
“很遗憾宴总,但在所有人看来,你母亲的立场就是宴家的立场,而宴总你——”
他加重语气,咬着字音一般:“也是宴家的一员。”
宴岑垂睫,默然若干秒,“我从不是他们中的一员。”
我跟他们不一样。
他们的血是冷的,但我不是。
——而我唯一的一点热血和温情,全部来自于她……
宴岑轻声道:“我也从不赞同他们的想法和立场。我是和容初站在一起的。”
容耀摇头,“你不赞成你们家人的立场,可你并没有和他们分割开来,你的身份,你的社会地位依然和宴家紧密相连。所以宴总,不管在你家人还是外人看来,你就是宴家的一员。”
他看着宴岑,那双外勾内翘的眼眸更加冷厉。
“既然你是宴家人,还是当家的人,那么你就有责任处理好容初和你家人的关系。可是你没有。”
“无论是四年前还是现在,宴总,你都没有。”
宴岑无言,喉结快速滚了一下。
容耀继续:“所以你有什么资格说和容初站在一起?恕我直言,宴总,一个男人要是连家里的这点关系都处理不好,由得家里人欺辱自己的女人,那他就不算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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