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套钻饰不是给老夫人拍的么?那可是收藏级的啊。
不过这些都不是他能置喙的。老板发话,照做便是。
宴岑又想起什么,“游轮的晚宴改在今晚。”
“今晚?”助理有点吃惊,“那个晚宴不是小少爷的百日宴吗?”
宴岑摇摇头,并不多做解释:“今晚。”
他稍顿了下,“把礼服也跟首饰一起送过去。”
助理点头应下,犹豫片刻还是忍不住提醒:“宴总,那您……现在回会议室么?董事那边还都在等。”
宴岑最后又看了手机一眼,迈步往回走。
助理在心里松了口气。
最近正是紧要关头。Lare的这场收购蓄谋已久,眼看股份就快到手,可风声不知道怎么竟透出去了。对方股东立马打响反击战。
这场收购一直是宴岑一手操控的,现在出了意外,集团高层那些老狐狸哪肯好好说话,摆明就是要趁机好好拿捏一下这位空降的年轻少东家。
宴岑和他们缠斗了一早上,关键时刻,哪想他瞥了一眼私人来电,撂下一句“失陪”就出去接电话了……
宴岑和助理快回到会议室时,后面突然有人追上来。
“宴总!”部门经理快步停在他面前,递上一个牛皮纸袋,“您先看看这个,刚才查到的。”
他神色讳莫,压低声音:“确认是有人泄密。”
宴岑面色一沉,修长的指已经拆开了文件夹。
看到最上面那页的瞬间,他长眸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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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初坐在梳妆台前,手上的细齿梳有一下没一下地刮着发尾,两眼出神,怔怔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一旦生出离开这样的念头,呆在这里的每一刻都是不安焦灼的。
要走就带着居居一起走。
可带上孩子,她要去哪里呢?
出来一年多,她不是没想过回家。起初是不愿意回,后来是不敢回。
容初可以想象她带着孩子回去后是怎样一番场景。
何况孩子的父亲还是宴岑。
不管是家里还是整个圈子,一定都会拿这个大做文章……
光想想那个后妈,她就一个头两个大了。
容初原计划是等到大哥从国外回来后再做打算。当初哥哥和姐姐被送上飞机时还不满16岁,说是留学,其实跟“流放”差不多。
她那时候年纪小没威胁,才留了下来。
好在她大哥也不是吃素的,这十年在国外表面骄奢淫逸,实则一直暗搓搓筹谋布局,就等时机成熟重新杀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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