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间碾压般的酸痛不适外,她心里也没由来憋闷。
浴室的水声戛然而止,脚步声又不紧不慢地踱回来了。身边有重量塌陷下去,男人倚上床头,慵懒地吁出一口气。
他温热的吐息近在耳畔,容初继续闭眼装睡,心里却忍不住生出一些期待来。
男人更近,容初甚至能闻到他剃须水的清新气息。她阖着眼皮,攥着被边的指尖不自觉掐紧——
身侧重归空落,并没有期待之中的温存。
容初听到宴岑淡淡嗤了一声。他的脚步声很快远去,门轻微“咔”一声合上,一切重归平静。
容初睁眼,长睫失落低垂。
他知道她没有睡着,也知道她在较什么劲儿。可他就是不肯让她顺意。
习惯高位和俯视的男人,是不可能有任何让步姿态的。
对她也是如此,一句软乎话都没有。
狗男人的心,才是浑身上下最硬的地方。
心中憋闷更甚,不可能睡着了。容初起身,趿拉着拖鞋走向浴室。
洗好澡出来时,佣人已经在外间准备好了早餐。容初没有胃口,坐到梳妆台前懒懒擦拭头发。
“初小姐。”佣人冲容初颔首,一边朝身后示意,“这都是先生这次带给您的,您要看看吗?”
她话音未落,身后的佣人已经鱼贯而入。
走在前面的推着比人高的衣架,怀里还抱着防尘袋。这些衣服要么是当季新款,要么是刚从秀场漂洋过海来的高定,还有好几件是上个月容初在工作坊做的定制。
衣服后面是款式繁多的鞋子和包包,依次在她面前献宝一样排开。无论从数量还是从稀有程度上看,容初这一屋子的时装都远胜任何一家品牌店。
她只扫了一眼,淡淡开口:“都收起来吧。”
佣人有些悻悻应了一声,带着那些奢侈品牌走向衣帽间,没两步又回头:“先生还带了首饰,临走时放在餐桌上了。”
容初朝桌上望去,果然在餐盘边看到了首饰盒。
黑色的天鹅绒方盒,上面刻着烫金的“LaBoum”品牌标志,跟刚才送来的时装和包包上的标志是一样的。
容初兴致缺缺地收回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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