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目睽睽,沈棉有一种被公开处刑的感觉,懵懵地“唔”了一声。
江一行刚刚布置了课堂作业,一道呈请拘留报告书的写作,大家埋头写的时候,他在教室慢慢转了一圈。
这会儿很多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交头接耳一阵,“沈棉上课开小差画画被江教授逮到了”的消息传播开。
除了旁边的室友,没人看到沈棉在画什么。
但不少人都知道沈棉跟江教授关系好,被逮到有什么?大学本来就不比高中管理严格。
“画得不错。”江一行站在安静的教室里,若无其事地评价完以自己为主角的画作,接着摆出老师的威严,“不过,作为你的老师,希望沈棉同学以后能分清主次,在课堂上做该做的事。”
沈棉小鸡啄米地点头。
江一行又看她一眼,淡淡道:“下课过来领罚。”
等他走开,旁边的赵晓晨三人终于憋不住,笑得整排椅子都在震动。
沈棉幽怨地转过头:“你们怎么不叫我?”
赵晓晨笑得眼泪都出来了:“谁知道你画得那么痴迷,他都站在你旁边看了三分钟了。”
沈棉:“……”
终于熬到下课,赵晓晨几人麻溜且默契地选择抛弃沈棉,一起踩着风火轮溜了。
沈棉等人都走完,才磨磨蹭蹭去找江一行领罚。
江一行关掉多媒体,合上电脑,收起资料,将一切都整理好,才叠着腿在椅子上坐下。
“画给我。”
沈棉把完成度90%的画拿出来,江一行接过,饶有兴致地欣赏了片刻,头也不抬地问:“别人都在写课堂作业,你在跑神画画,你说我应该怎么惩罚你?”
沈棉想了想,说:“我把那道题抄十遍。”
江一行没说话,欣赏完了自己的“画像”,才慢悠悠问:
“抄十遍是不是太少了?”
一份报告书几百字,抄起来也是大工程。
沈棉试探地问:“那,二十遍?”
“可以。”江一行道。
沈棉粗略估计了一下字数,苦巴巴地在心里计算抄完二十遍需要用多久。
江一行看着她:“另外——”
沈棉抬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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