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 顾素未从床榻上下来,径直走到房中间的椅子前坐下。
楚子阑看着她,却罕见地没跟上去, 而是依旧坐在床榻边,只是面上的神情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楚子阑,你知道我最后悔的事是什么吗?”顾素未唇边勾起一抹不带感情的笑意,接着直视着对方,缓缓道,“我最后悔,当初你统一大陆时,我没有及时离开。”
若非她想着对方初统大陆,尚有许多隐患要处理,不顾族人极力劝说选择留下帮助对方,也不会有后来的事。
楚子阑听得她这么说, 双手猛地握紧,尔后道:“你非要,这样不留情面?”
那是他记忆中最快乐的时光, 可到了对方那里,却成了最后悔的事。
“情面?”顾素未唇边弧度压下,“你对我用拘魂术时,可想过情面?”
那时的她一心是怎么维系分裂割据了多年的大陆的稳定, 从未注意到,那个被她收为徒的人对她的越来越诡异的心思,和越来越放肆的眼神。
她是飞凤族的祭司,生来就无心,更没有感情,所以当她意识到不对时,许多事早已失控。
彼时的她因为不再想同对方做无谓的解释,最终不顾对方的挽留,离开了大陆回到寒鸦山。
她以为,楚子阑对她只是一时的迷恋,日子久了自然会逐渐淡忘,可对方之后的举动却让她觉得自己把事情想得过于简单。
当初星仪显示楚子阑是唯一能让大陆真正统一的人,所以她才会选择助他,只是她未料到,这个野心勃勃的商宁国之主最终会变成一个疯子。
而这个疯子还是她纵容出来的。
飞凤族历来独立于大陆之外,不属于任何国家,族中所在的寒鸦山更是极难找到,而正是因为一统大陆后,一切都尘埃落定,羽翼已丰的楚子阑才会循着蛛丝马迹找到了寒鸦山。
若非顾素未早在山脚布下阵法,只怕进来的就是商宁国大军,而不是只有几个暗哨了。
便是如此,她也没想过,对方竟会对她用拘魂术。
饶是楚子阑将她困在这里的那天夜里便听得她亲口说出拘魂术一事,可眼下听来还是觉得愕然。
“你怎么……”他看着对方,“安延国国师分明说过,这是秘术,旁人无从得知。”
安延国是当初商宁国最强劲的对手,只因安延国有一个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国师,便是那时的楚子阑野心勃勃且能力卓绝,可若非后来顾素未助他,双方交手中胜的只怕是安延国,而不是他。
“那国师说的没错。”顾素未道,“拘魂术是秘术,整个大陆除了他几乎无人知晓,可他应是未同你说过,他……原本也是飞凤族中之人。”
“什么?!”楚子阑猛地一怔,而后忽地想起,那时他听说安延国师有一独门的秘术时,他特意去看了已成俘虏的对方,而见到他后,国师的第一句话便是“若非得她相助,这大陆便不会属于你”。
那时的他并未多想,只因顾素未助他一事,整个大陆皆知。可眼下细想才忽觉不对。
那国师当听了他的目的后先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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