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她问的是谁,那人答道:“除了派来的暗探,再无旁人来过。”
闻言,她指尖一顿。
他不是那样轻易放弃的性格,眼下却突然将暗探尽数撤回……
略一思索后,她正要开口,却突然感觉到心间骤然一痛。
她眉心一蹙, 撑住眼前的长案猛地站起,接着指尖死死揪住自己身前的衣襟。
“祭司!”下首的人见了她的模样吓一了跳,“您怎么了?”
她没回答, 只觉着自己心间疼痛愈发难忍,片刻后,甚至感到自己被一股外力拉扯,整个人似乎从身体中缓缓剥离。
她的指尖愈发用力, 甚至关节处已经泛白,额间更是渗出细密的汗珠。
下方的人见状想要上来看她的情况,刚走了几步,便听得对方咬着牙开口:
“拘、魂、术……”
那人一听脸色大变,还未来得及说话,便见上首的人撑着桌面的手逐渐失了力气,最终跌入身后的长椅中。
“祭司——!”
顾素未醒来时,整个人有些恍惚。
看着头顶的床幔,她最先想起的是梦中的场景。那种心间的剧痛,和整个人被撕扯拉离的感受,仿佛亲身经历一般。
片刻后从梦中一切缓过来的她,这才想起自己为何会在殿中。
昨夜所有的记忆尽数回笼。
昨日被发现私逃的她原本以为陛下会如同在行宫那般大怒,或者又用旁的人胁迫于她,可当她真的来了长安殿见了陛下后,对方却显得格外冷静,不仅说了令她心中泛凉的话,之后更是什么都没做便离开了。
那时的顾素未原本还想着对方是否还有后手,便并未轻易跨出殿门。
实在因着对方说出上一世的事叫她过于震惊,故而几乎一夜她都辗转难眠,始终想着对方为何会知晓这些事。直到天际微微泛白时,强撑了一夜的她才最终抵不住疲乏的困意,逐渐睡去。
接着便做了那样的梦。
顾素未并非傻子,有些事若是一回两回便罢了。可相似的梦,自她重生后便时常梦见,这其中必定有缘由,只是此时的她暂且不清楚罢了。
尤其是昨夜的梦。
“拘魂术……”她低低呢喃着。
冥冥之中,她觉得这种术法并不简单,若是想得再大胆些,如今的她会不停地梦魇,是否与这有关?
她试图将之前的梦境与昨日的联系起来,最终却有些沮丧地发现,因着许多内容她一醒来便尽数消散,完全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最终,她只能勉强拼凑出零星片段,对她无太大帮助。
叹了口气,她看了看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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