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下愣住。
她分明记得自己不曾半夜醒来过,那身上的衣物又是怎么来的?
见她蹙眉不解的模样,楚子阑轻笑一声:“别想了,衣服是我替你换的。”
昨夜顾素未昏过去后,楚子阑便叫了人备了水,又将寝殿外间都收拾了一番。待宫人都退出去后,他亲自将对方抱下床,替她仔细清洗了一番,接着换上干净的衣物。
听了对方的话,顾素未脑中又浮现他那些手段,霎时羞恼涌上心头,整个人也不再说话。
倒是楚子阑,见她这样,心情反而大好,长臂一伸,将她从被中抱起,接着道:“来,我替你洗漱穿衣。”
“陛下!”此时顾素未突然想起昨夜他说的话,便问道:“贤妃知秋还有那些宫人们……”
“他们没事了。”楚子阑道,“我说的话一定会兑现。”
说着将对方抱起走到妆奁台前,让她坐在椅子上:“我先替你净面。”
顾素未这才注意到,昨日所有的狼藉都被收拾好,妆奁台旁还放了盥洗盆以及起身要用的一应用具。
眼见得对方亲手拧了条帕子要替她净面,顾素未连忙抬手一拦:“陛下,臣妾自己可以。”
说着就要拿过对方手中的帕子,谁知指尖刚碰到,对方就将手收了回去。
“乖乖坐着。”楚子阑看着她,“说了我来就是我来。”
他声音虽还是柔和低沉,可眼中的笑意却隐去了,显然有些不豫。
顾素未见状便知道这事没得商量,于是只得收回指尖,任由对方替她洗漱更衣。
待替她将衣物穿好后,楚子阑又拿起妆奁台上放着的黑檀木梳,替她细细梳起头发来。
顾素未没问对方什么时候学的绾发,只是盯着镜中自己的脸微微出神。
“昨夜的事就算过去了。”这时,身后对方的声音传来,“看在你的份上,我一概不再追究。不过……”他说着一顿,叫顾素未原本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今晨守在行宫山下的金吾卫来回话,说半夜截获了一封贤妃派人送给她父亲的书信,内容是,请她父亲想法子保你。”
顾素未心下狠狠一跳,正要开口,就听对方又道:“信我已经叫人烧了,就当没有这件事发生。”
这时他已经提对方简单挽了个发髻,接着从妆奁中拿出一对白玉珠步摇,轻轻别进对方乌黑的青丝中,方道:“我放了他们都是因为你。……素素,你从今以后听话些,不要再惹我生气,我就什么都依你。如若不然,我罚不了你,旁的人却一个都不会放过。”
他说这话时,修长干净的指尖在对方的脖颈上婆娑着,微凉的温度叫顾素未不自觉紧张起来。
好半晌,他才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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