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便只剩下顾素未同楚子阑两人。
楚子阑此刻心情不豫,便不想说话,而顾素未看出了对方并不高兴,心中百转千回,也不知该如何开口。
因而一时间,偌大的寝殿内,静得只听见炭火噼啪声,同铁壶中水沸腾的声音。
好半晌,方才出去换杯盏的知秋才回来。她手中端着一个花梨木托盘,上放着口径略大的宝石蓝线盏杯,轻着脚步行至软榻前,将那线盏杯放在楚子阑面前后,她正要收了托盘继续候在顾素未身旁,便听得陛下沉着声开口:“你且退下,再叫殿门处候着的宫人都出去,过会郑行回来了,也叫他不要进来。”
知秋闻言一愣,随即回过神来忙道:“奴婢遵旨。”
她走前看了顾素未一眼,面上带了些担忧,可陛下旨意又不能违背,最终也只能掀了帘子再次退了出去,顺道将殿门处的宫人都叫了走。
直到整个寝殿内再无旁人后,楚子阑才抬眼,看向对面的人。
对方低着头,眼神不知落在何处,显然并未开口的想法。
楚子阑见状叹口气:“素素,你为什么不说话?”
顾素未:“臣妾……不知该说什么。”
她感觉到对方是生气的,但心中却觉得不明所以。
贤妃同她都是天子宫嫔,自己不过煮了茶想等贤妃来,陛下为何要因此生气?且他方才吩咐郑行的那番话,显然是不想让贤妃这样快来观风殿。
顾素未便愈发觉得不解。
楚子阑便问道:“你同贤妃,真就关系那样好?”
“回陛下,臣妾同贤妃虽不是自幼情谊,可入宫后贤妃一直照料有加,若非有她,臣妾只怕早已……”说到这,她忽地想起不合适,便住了话头,转而道,“贤妃与臣妾情如姐妹,自然要比旁人亲近许多。”
她顿住的话虽未说完,楚子阑却也知道那未尽之语是什么。
想到过去那些年对方所受的委屈,和贤妃对她的庇护,楚子阑心中仅剩的那点不豫也逐渐消散。
罢了。
他暗自叹气。
原本就是他的错,若非他晚了一步,对方也不会受那些苦。有贤妃那样不计条件地照拂她,自己就该庆幸的。
思及此,他轻舒口气,面上神情再次变得温和起来。
“你总是这般,明知道我不高兴,也不肯开口服个软,或是哄哄我。”
“陛、陛下?”顾素未被那句哄哄我弄得一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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